经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动力。功成名就已经不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现在做着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小荔后悔,让小荔为自己放弃了我后悔终生。我明明知道这种努力是荒诞而近乎徒劳的,但也惟有这样才能使我潜意识中的报复心理获得短暂的满足。
怎样概括自己和小荔的关系,以及对小荔的感情,我大大咧咧地往电影学院寄了一封信,自己觉得文采飞扬,然而小荔没有回信。这多多少少刺伤了我。本来我不过把与之相识作为平淡生活中的游戏,受伤的自尊心却迫使我开始把它作为一项略带报复意味的工程来完成。就像一个路人无意中触摸了一朵玫瑰却被刺伤,在这种刺激下他甚至可能有意地想把它采摘下来。我写了第二封信,并且寄赠了自己的诗集。我的这种心理是俗气的,不过是为了让小荔感觉到给她写信的人是有别于一般人的。小荔果然回信了。“是你诗人的热情以及热情的诗打动了我,我觉得这次有必要信任你。”在相识以后我取笑她的俗气:“如果我不是一个诗人你就不会回信了?”她圆瞪杏眼:“想认识我的人那么多,我当然有资格选择最有吸引力的。”
我们通了几次信,交谈得很默契。
4月,我们校园的樱花开放了,每天都有游人来观赏,热闹得像公园。我写信邀请小荔来玩,她却使我白等了一个下午。不仅如此,她对我后来的几封信都不回复了。
我不很着急。让小荔知道同一座城市有一个洪烛的人。是我的第一项任务。而我的第一项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小荔,小荔!”两个小伙子在电影学院女生楼下喊着。因为门贴着“勇士免进”的字牌,来访的男孩只能这样卖弄嗓子。
和小荔失丢联系似乎已经一个世纪了,今天我闲得无聊,于是拉着朋友山山换乘了两次汽车来到小荔的学校。5楼的某一扇窗户应声打开,一个女孩探出脑袋,伏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俯视着陌生的来访者:“你们是谁?”我顿时有点结巴了:“我叫洪烛。”心里却畏惧着小荔可能存在的遗忘所引起的尴尬。幸好那女孩“噢”了一声:“我这就下来。”虽然只是一闪,我却奇怪这女孩的相貌何以和我想象中的小荔不太吻合。她没有“她”漂亮。
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女孩子从楼梯口走了出来,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就这样径直走进我永远的记忆。
不重要,更重要以至于使我绝望的是至今也难以最透彻地分析小荔这个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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