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讲究。
房间里没人,姜晏回到客厅,试探着叫了声:“沈樵?”
没有人应。
出去了?
她又试探着叫了第二声:“沈樵?”
确定家里没人。
于是她一个电话给他甩了去。
三声之内那头接通了。
“这么快睡醒了?”
姜晏翘着腿在沙发上坐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死哪儿去了?”
“给我妈办住院手续,出门时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姜晏磕了磕,一头黑线,莫名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滋生出了几分愧疚。
她顿了顿,缓了些语气问:“你妈怎么了?”
“神经衰弱。”
“哦。”她不太会说宽慰人的话,特别是对他,总觉得怪怪的,“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沈樵说:“我这边弄好了来接你。”
“算了。”姜晏说:“病人为重。改天吧。”
医院这边,沈樵刚挂了电话。
“谁在你家啊?”捂着头躺在病床上的沈夫人,还有心思关心儿子跟什么人打电话,有气无力的问:“是女孩子吗?”
沈樵收了电话,退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说老太太,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先养好病,别瞎操心?”
沈夫人这病要说也没大碍,就是经常神经性头痛,失眠,跟早年丧子有关。
沈樵上面有个哥哥,四岁的时候,跟沈夫人出门玩在商场走丢,从此音讯全无。沈家在外人看来家世显赫,幸福和睦,可这件事,却是沈家最不为人知的痛。
沈夫人因自责始终无法释怀内心的罪恶感,从此落下了这病根。起初那两年精神崩溃差点疯掉,幸得沈樵的父亲沈建柏是个理智心细的男人,陪着她一步一步的熬了过来。后来有了沈樵,才渐渐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沈夫人冲儿子发牢骚:“你小子要马上能给我生个孙子,我这病明天肯定就能好!”
“明天也生不出来。”
沈夫人知道她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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