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钟灵再一次上下飘了飘，并跟随着飘动的频率僵硬的点了点头。

    宋语缓缓放开了它的手，确认道：“冷静下来了？”

    孟钟灵认真的点头，顺便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绕着她转了几圈表示歉意。

    宋语不由得松了口气,仔细想了想，问道：“是我刚刚说了什么导致你情绪不稳定？”

    孟钟灵僵住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宋语有点头疼,不能交流这点实在很不方便。她皱眉想了半天,犹豫道：“你……能不能通过动作简单表达一下你的意思？”

    孟钟灵拖着不太利索的身子动了动，似乎也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脸？”宋语迟疑道，“脸有什么问题？不对……呃、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脸被人划伤了吧？”

    孟钟灵垂着头发出一声低吼。

    宋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拳心抵着下巴陷入沉思：灵体状态能感知温度但对触觉不敏感,它也没办法看见自己的脸，因为镜子这类东西照不出它的样子，如果死前孟钟灵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被划伤了的话……确实是有可能到现在才知情的。

    可是……

    宋语抬眸认真打量起了孟钟灵，它的腰部那里应该是断了，但是伤口处有很多碎石和黑色的泥泞,所以这应该是后面山体崩塌造成的，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估计也是。真要说起来，小腹那一块儿的刀伤才是人为。还有就是头上的伤口。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它的小腹，问道：“致命伤……是这个？”

    孟钟灵点了点头。

    宋语又碰了碰它的头：“你当时晕过去了？”

    孟钟灵摇了摇头。

    宋语就更不明白了。现在雇凶杀人都这么复杂的吗？先对着肚子捅一刀,然后坐一旁和同伙唠唠嗑，等人死透了再对着脸划几刀？

    可是孟钟灵之前也说了没有看清那些人的样子，说明对方显然是行凶之后就离开了。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这是两波人。

    宋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正好这时纪宛秋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快到宋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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