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无比,却生在了偏枝之上,不细看便瞧不出美处。
宁娉婷见宁姽婳满面不耐,手中动作却迅速无比,便开口劝阻道:“婳儿为何绣这不祥之兆?”
宁姽婳手一顿:“不祥之兆?”
“婳儿不知么?”宁娉婷拿了那幅刺绣,叹道,“婳儿的创意是好的,只是这‘偏桃花’乃是不祥之兆。民间传说,这生于正枝的‘正桃花’方可为姻缘,那偏枝的‘偏桃花’只可维持一时,不日便将凋零,终究不得长久。而妹妹这幅刺绣,‘正桃花’皆是歪瓜裂枣,只有一朵‘偏桃花’开得娇艳……这等不祥之物,还是烧了罢。”
她说着,便要将那方绣布伸入灯中,宁姽婳忙夺了回来,道:“多谢姐姐提醒,待婳儿再细看了再烧也不迟。终是出自我手,婳儿尚有些不舍。”
宁娉婷叹了气,也不强求,任她去了。她起身告了别,宁姽婳送了客,回屋对着绣布上那丛桃花,一时有些怔愣。
映葭出了门,侍立她房中的只有泛菱。她忍不住开口,道:“小姐莫要理会大小姐,大小姐素来是瞧您不顺眼的,此次多半也是说来吓唬您的。奴婢倒是看您这丛桃花绣得极好,颇为生动活泼。”
宁姽婳摇头,道:“姐姐虽暗暗有些妒忌我,却是没有坏心思的,亦不似她亲生母亲金姨娘目光短浅。她不过是无奈自己是个庶出女,地位低下,心里泛些酸水罢了。便是如此,她也是真心疼我宠我的。她说这桃花儿寓意不佳,那便当真是不佳。只是不想,我的猜测,却成真了。”
泛菱茫然,道:“小姐,甚么猜测?”
宁姽婳摇了头,挥手教她退下。而后,她捧了那幅绣品,细看了许久。
绣这桃花时,她满心不耐,只是拿着针随意戳来戳去罢了,魂魄却是早早神游天外去了。却不想,她竟绣出了这一丛栩栩如生的怪异桃花儿来。绣布不像是有人动过,那便当真是她绣的了?
若这桃花当真是老天指引而成……她也就当真就不必嫁人了。左右是嫁不得甚么好人、成不得正果的,便是那娇艳的“偏桃花”,也是难得长久。倒不如不见。
如此想着,她叠了绣品,放进那摆了几张桃花画儿的抽屉最底下。那绣品上已有她已绘下的四朵桃花,其余的她尚未见过,也就忘了模样。如此,她倒有些好奇那些个“烂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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