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哪怕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如烈火在我的喉咙里滚过,带着钻心的刺痛,逼迫我咽下话语。我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愚蠢至极,却控制不住面颊的颤抖。而此时,我正以有些可笑的姿势蹲在原地,距他一步远。
我蹲着,双膝并得很紧,连带着裙子也被夹出了很深很深的褶皱。我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微微抬起下巴同他平视。面前的人体型与婴孩无异,却著着极度合身的西服,扣着橙边的帽子,卷卷的鬓角显得可爱至极。我望向他厚黑的大眼睛,深不见底的黑色似乎正卷起漩涡,将我往里拽。
这样的感觉异常熟悉。我慢悠悠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即移开视线。趴在帽檐上的蜥蜴懒洋洋地吐着舌头,耷拉着眼皮。我攥紧膝上覆盖的裙子的布料,只觉得脑中乱得生疼。久违的痛感让我既痛苦又兴奋。
眼眶忽然就感到一阵温热。于是我强忍着,顶着酸涩的眼眶,硬生生地将那些咸水往回憋——这是实在是反常的一天。疼痛与眼泪忽然奢侈地一同降临在我身上。而为了避免它掉出来,我只能滑稽地瞪着眼睛。只是我仍旧能够感觉到带着温度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向外冒,划过脸颊砸在手背上,停也停不下来。抬手摸了摸脸,竟然已经被一道道眼泪流下的痕迹浇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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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伸出幼小的手,盖住了我的一只眼睛。我顺势便闭上双眼,任由不明不白造访的眼泪往外掉,空落落的胸膛忽然传来了酸涩感。
“你又在哭了,诺拉。”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参杂了些许无奈。他一定是被释予了魔法,每念一次我的名字,那空空的心房也随之颤动着,哭泣着。
“对不起,”我抬起手,包住他盖在我脸上的那只小小的手,轻声地说,“对不起。”
我哽咽地重复了很多遍对不起。
“辛苦你了,”他说,“你做的非常好。”
我静静地听着跳动的声音,终于勉强做出了一个笑脸。
“我知道是您的,哪怕我早已将关于您的一切忘的一干二净了。先生,我恋慕您,这样的心是无法被清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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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他幼小的手盖在我的眼睛上,我恍惚里听见先生说。
此时此刻,我当真没脸说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白昼的巫女了。毕竟因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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