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边这么嘟囔着，却被reborn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那一定是沾着蓝墨水草草写出来的。即便如此，reborn仍然认出了这个字迹。首先是他自己最钟意的，其次是他教给诺拉玛莲的。

    ——【白昼的巫女并没有停下，她如今仍然在寻找着。她空白的旅程也许永远无法结束，也许明天结束(注)。】

    39

    reborn忽然发觉，诺拉玛莲是如此努力地在寻找自己。他皱起眉头，回忆着露切的话。

    “虽然并没有先例，玛莲作为巫女对于世界也无比重要，可是毕竟这违反了世界的意志。”露切温和地弯着眼睛，鲜少升起了不满，“那孩子会被夺走记忆的。”

    他的小女孩就这样在数十年间彷徨在一片空白里。reborn想，他第一次见到诺拉玛莲，她也不过是躺在婴儿床里享尽斯达夫宠爱的婴孩。而他自己早已沾满鲜血了。

    他的本名早已经失落在扭曲的时间里，套着复活之名站在杀手的顶尖。只是谁都不知道，最初这样的少年是被一个巫女救回来的。

    名叫斯达夫的巫女身怀六甲，手一捞就散去了所有子弹，把他提回去当了苦力。直到斯达夫的孩子懂事前，他都仍自愿留在巫女一家身侧。诺拉玛莲从一开始就是他带起来的。

    “你大可不必救我，巫女。”reborn醒来时躺在一间静得令人发指的房间里，他侧头看向半躺在摇椅里的妇人。她手搭在滚圆的肚子上，带着安静的微笑，笑得那么漂亮又使人发寒。

    “你错了，reborn先生。你的命比你想的值钱太多，”她收敛起笑容，“救你当然是有事相求，毕竟我作为巫女，也就这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