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得很。
“你今晚掐痛我了,流血了。”他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痛意,让我搂住他的手抖了一抖,嘴巴张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想到我掐得那么深,竟然流血了,一定很痛吧?
大家不说话,夜又恢复了宁静,只听得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只听得两人或粗或细的呼吸声。
就到寝宫的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我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月色下他俊美的脸庞显得冷峻,眼神带着些许犹豫。
“晴儿,断了没?”我听到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下,很响。
“断了。”我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地说,还能不断吗?其实早就已经断了,至少还是死死抓住记忆的碎片不肯放手罢了。
“那就好。”他笑了,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冰雪消融,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一样,他轻吻着我,我积极回应着,勾起他的脖子,他的吻让我感到一丝甜一丝涩,我软软倒在他怀中不想起来,我是想通过他的吻来麻醉自己,麻醉那颗因他又再次疼痛的心。
此时他与那些女人正在柔情蜜意吧?
这一夜我睡得极好,好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濯傲什么时候离开,甚至睡觉他说了些什么话我都忘记了,我只迷迷糊糊记得有声音在耳边嗡嗡响,有一双很温柔的手轻抚我的发丝,我的唇,我的身体。
我软软地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直到躺到骨头都麻了,我才爬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似乎大病初愈一般,我叫人弄了一点清淡的粥吃了,感觉好了很多,原来我是饿了,吃饱后又重新赖在床上。
一个人躺在床上总会胡思乱想,我又想到我娘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但没多久我就被噩梦惊醒,因为梦中全是血淋淋的手指。
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似醒非醒,但头又开始痛了,望向窗外已经是夜晚,远处树影横斜,月色朦胧。
我斜斜靠在床沿上,不想再睡,衣襟微敞,昨夜被濯傲扯开后就懒得拢回来。按以往的惯例,濯傲今晚是不会过来的,我还是出去走走,兴许头就没那么痛,兴许心不会那么憋闷,兴许我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我正准备下床的时候,窗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小得如风吹叶落,小得如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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