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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严厉之处,国法犹有不及。
哪怕是在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宗族的族老也是长辈,长辈要以忤逆不孝,处置一个家族里的女子,那是圣人都不好多说的。
林绮年默然,她知道父亲说得,族里人是做得出来的。
她还记得年幼时的一件事。
宗族以名望职位等,分寒族望族,她家曾是望族,却因她父亲自请调职工部,又照顾多有林家的广大佃户,而使族里怨声载道。
但是那时候,九年前,她只有七岁的时候,族里对父亲还没有积怨深重,只是偶尔要说几句酸话。
而她因为时常随父远游,也不大明白宗族是什么,就是以为是一群叔叔伯伯在家庙里谈天说地,讨论事情而已。
直到那一日,父亲有事,回来拜访族中保甲。
就把她放在祠堂的门外,嘱咐她稍等,只是绝不许跑到祠堂里去。
祠堂是寻常不许女人进去的,女人除了受罚在祠堂执行外,就只有在新妇嫁入的第一天,和族里族人嫡女成年,登记族谱的那一天,一辈子才能进去这一次。
她从小就有些叛逆,父亲虽说不许,她反好奇。
这栅栏隔着的祠堂,黑乎乎的,她觉得有些冒险的刺激。
守祠堂的叔叔伯伯,都已经在昏热的天气里偷起懒来。她就仗着自己身形娇小,从栅栏的缝隙里挤了进去。
刚一钻进去,她就浑身一个哆嗦,觉得骤然有一股寒气。
厚重的帷幕垂下一片黑。
一片阴暗里,有鬼火闪闪烁烁……呀!
原来是长明灯。
一点点幽幽灯火,闪闪烁烁。好像是死人的目光透过这摇曳的灯光,射出来了。
而长明灯后的神主牌位,一列列排上去,渐渐高到屋顶。无来由,一阵森森寒气,好像有无数透明的东西在窃窃私语。
她有些怕了,就想跑出去,忽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就赶紧捂住嘴,躲到帷幕后面。
一个细细地声音响起来:“我……我明明记得小乖爬进来了呀?”
一个身影映在木窗的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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