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
此时,苦楝树的叶落光了,但黄得泛白的苦楝子却固执地守在枝头。那么苦的果子,连鸟儿都不愿意啄食,青春期时的宋深深却时不时爬到树上采摘。
摘了也不吃,就放在书桌上,撑着下巴看着苦果,多愁善感。“苦楝树在古人的眼中是不吉利的植物。如果一对恋人从树下走过,那他们的恋情就不会长久。所以,苦楝的花语就是压抑。”
东哥也陪她扯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我们每天都从树下走过,那还有机会相恋吗?”
宋深深的神情越发压抑了。
东哥见不得她不开心:“我让工人把苦楝树都砍了。”
宋深深连忙制止,“它们已经够命苦了,你连它们生存的权利都剥夺,它们会伤心的。”
东哥被逗笑了:“树也有心?”
“就你没心。”宋深深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没心?你过来摸一下我有没有心。”东哥作势要解开衬衫。
宋深深笑嘻嘻地跳开了。东哥去抓她,两人绕着房子玩着追逐战。
宋深深突然有种错觉,过往的八年其实只是一场梦,她还是港城宁家的那个宋深深,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回家。
东哥等在家门口,接过她的书包,“深深,我快饿死了。我买了大闸蟹、鲍鱼、虾、海鳗鱼,今晚煮海鲜火锅。菜我都洗好了,就等着你了。”
东哥朝气蓬勃的脸上写满了“求表扬”三个字。
宋深深缓缓地走到了小路尽头,站在了一栋砖红色的洋房前。
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这个给了她此生最大快乐、也是最大伤痛的地方。
这里,是她和东哥曾经的家。
洋房内一片漆黑,丝毫没有有人在内的迹象。
宋深深借着路灯,发现曾经的门锁已经换成了密码锁。
还是六位。
宁东旭曾经说过,他的存折、信用卡、手机密码、门房密码全是一个人的生日,他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
不是宁妈妈,不是沈梦。
宋深深在脑海里搜索着所有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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