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恣摸出袖袋,丹药一般都贴身放在其中,边问,"莫非你想从那太子身上下手?"
白妗:"说来话长,全是意外。"
神秘道:"也是天意。"
丹药到手后,白妗挥手道别,杨恣在她身后皱眉,嘀咕了几句。
白妗将化元丹含在唇齿之间,一股草木清香悠然散开,感觉到全身筋脉如泡在酒中酥软,她知道这是丹药起作用了。
想起杨恣交代的,此物的效用仅可维持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筋脉会恢复与平常无异。
不免蹙眉,教主不是向来自诩炼丹圣手?怎么制出来的成品都不怎么顶用。跟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也没差嘛。
这话要是被他们教主听着,估计得倒吊她抽上三十鞭。
幸好天高皇帝远。
白妗拣了近路走,蛋白色的月光下,积雪堆在路边仿似碎银。
却看见有个人站在树后,这棵梧桐树有二人合抱般粗,那人背靠树干,半倚着有些气力不支。
白妗目不斜视,就当自己没有看见,忽有些微的酒气传进鼻腔,气味极为诱人。
白妗摆过头,与人对视一瞬,愕然:
怎么是他?
不免叹了一声冤家路窄。
姜与倦眼神却恍惚,神色迷蒙。方才他饮下杜茵奉来那杯酒的一瞬间,就知不好。
毓明太子素日里酒量是不错的,可他独独碰不得一种名叫"杨花落尽"的美酒,于他而言,此酒入喉的后劲足以媲美烧刀子。
这致命弱点连斩离都不知道。
那杯酒,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看见白妗,姜与倦只当是个过路的宫婢,便招手道:"过来,扶我一把。"
白妗摸不准他此言是否有深意,但一想自己易了容,又服化元丹,有什么惧怕?现下倒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遂规矩地行个礼,向他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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