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实在犯不着心软。
他当时这么想着,打定了主意不改初衷,优哉游哉地又自顾自喝了会儿茶之后准备离开,谁知走到楼道上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从旁边的雅间里传出来两个男人声音。
——"……还以为会选个什么了不得的夫婿,没想到竟然挑中了闻花城那个纨绔公子。"
话音入耳,他脚下一顿,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更适合听墙角的位置。
——"哎,要我说,少主也是自己想不开,好好的姑娘家,大好的年华,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享享清福多好,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你这就不懂了,咱们少主那是一般的女子么?你看她处处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不愿落于他人之后就知道好胜心有多强,以前她还只是管管那些帮派相争、三教九流的,现在连账面上的事都想插手了,又怎可能安心相夫教子,想来城主也是担心她嫁出去会夫家不睦,你想想,寻常大户人家谁愿意娶个这么强悍的媳妇儿回去压自己一头?敢娶她的肯定就自信能压得住她。一个女人再强,嫁了人那命运就被握在了丈夫手里,少主哪能甘心呢,所以自然是要自己把丈夫给捏在手里了。"
——"可男人没有不喜欢娇花的,似少主这样,一时贪图新鲜还可,日子久了谁能受得住成日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怕是迟早也要被夫君厌弃,我看啊,这段姻缘以后也未必能安生。"
之后那两人又八卦了一阵宁家的事,来来回回都是那些话,他听着无趣,径自走了。
第二天清早躺在床上睁开眼,毫无预兆的,他心里突然就决定了要接受这门婚事。
就当是积个善吧。后来他如是想。
"至于那枚簪子,"花令秋收回思绪,笑了笑,又续道,"你既然送了我这身亲手缝制的衣裳,我想我也不好空手上门吧。"
宁婉清蓦然微怔,却听他又用那一派随意的调调说道:"我仔细考虑过,作为一个绣花枕头,我若在和你的婚事上作妖,一定会被我爹赶出家门的,想想还挺凄惨,所以只好放弃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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