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稀疏的掌声中,舅舅满脸笑容地走向了轿车,手牵着手将新娘迎进了大门。
新娘是个个头不高的姑娘,五官端正、面容清秀,嘴唇紧紧地抿着,也是激动万分。
「下面有请新人给上人敬茶!」新娘端着茶杯递上,阮晴接过后放在了外公跟前,不知何时外公恢复了些许精神,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阮晴辅佐着送到了唇边。
或许是新人进门让开了视线,外边的人才得以看清站在屋内的阮晴,一个难听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响起:「哟,这不是阮家大小姐吗?怎么今天舍得回来啦?」正在寻找源头,人群中继续开口:「今天是你弟弟的喜日,一个病鬼一个哑巴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过你一回来,这喜事可就要变丧事了啊!不过也正好,两席一起办,正好省了一次,不是也挺方便的嘛?」终于想起来这声音是谁了,那个姓谢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变得又老又丑,还是一如既往莫名其妙地仇视阮晴。
主持人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拿着话筒不知所言。
我沉声道:「疯婆子,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我说错了吗?要不是哑巴没人要怕生个儿子还是哑巴,谁会看上你家那个病鬼?谁会嫁到出了丧门星的阮家!」我回头看了一眼,新娘已经急得哭了出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舅舅正在一旁安慰她。
可就算不能说话,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光是看到她下车时一脸幸福的模样就知道她和舅舅的爱情是做不得假的,既然嫁到了阮家,就是阮家的人。
「滚!」「喊什么喊!比声音大吗?虽说你们阮家今天办喜事,但就阮平那个样子,生不生得出来还是个问题呢!就算生了指不定还是个哑巴!我看啊,你们阮家从今天开始就算是绝后了!」我怒不可遏地将要把她拖走,却听后面传来「哗啦」一声,外公手中的瓷杯落地而碎,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继而变成了破风箱般的嘶喘。
「爸!」「爸!你怎么了?」阮晴急忙去找随身的包,从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就着水往外公嘴里灌,可全都从嘴角淌下,根本进不去。
眼看出气多入气少人就不行了,一瞬间回光返照,意识变得清明,对阮晴说道:「回来了?」「嗯……爸……我回来了……爸……」见多了生离死别,可当这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没法面对,知道这是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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