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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绿改乱加续)】(3)(2/7)


    哪知这一聊上才知道,爷爷和姥姥曾是一起出国到朝鲜的老战友。

    这样一来,姥爷自然是对这小伙高看了一眼,觉得不错,还是老同学,家里条件又好,这样的不找你还想找什么样的?父亲臭毛病不少,但人其实不坏,甚至还有点老实,母亲和父亲处了段时间,也就得过且过了。

    84年我出生,学校给分了套四十多平的两居室。

    94年民办教师改革,父亲被赶到了小学,混了几天日子,他索性拍屁股走人,在我们村东头桔园承包了片地,建了个养猪场。

    第二年在老宅基地上起了两座红砖房,因为交通方便,村里环境又好,市区的房子就空到那里,一家人都搬回村里住了。

    当然,其实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农村度过的。

    母亲上课忙,只能把我撇给爷爷奶奶。

    后来在城里上小学,也是爷爷和父母每天接送。

    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父亲头上,号子肯定得蹲,至于蹲几年,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

    上大学之后,我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我父亲就是受害者。

    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嫖没嫖我不知道),所剩无几。

    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10万缺口。

    当时姥爷生病住院,还是拿了3万出来,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5万,还缺2万。

    这在九十年代真的不是一笔小数,母亲当时1千出头的月工资已经是事业单位的最高水准了。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

    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

    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

    爷爷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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