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于是我又在脖子上缠了一条白色的围巾,至于下身,则是厚厚的裙,打底裤和黑色短筒靴的搭配,虽然一向闭门不出,不过对于服装的搭配我还是有很多考量,在出门之前还在要不要穿半身裙上考虑了很久,虽然全身上下只有黑色的搭配让我在这个纯白的世界里特别扎眼就是了。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无意引起任何人的瞩目,倒不如说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件事情,穿搭够舒服够暖和,够符合自己的审美便是足够,只是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寒冷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不适,身体并不是怎么好,天气一旦冷起来,关节就会痛,以至于这路走得也略显艰难,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向着前方迈开了自己的步伐,目光坚定,戴着耳机和眼镜,就好像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一心只有自己的目标。
只是——我出来干嘛呢?向家里的暖炉和被窝告别的我,出去找谁呢?脑子里为自己预设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便一面走一面尝试为自己解答这个问题,如今的我走在大街上,四下打量着街上的景致——这会儿街上没有什么人,大家大概都希望能够好好地待在家里,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这会儿城市里大多数的人应该都在上班,而我呢,作为一个在城市里——说得好听点叫自由职业者,说得难听些就是无业游民——这样的一个家伙,此时和其他人相比就显得有些不合群了,甚至……不只是出行的时间不合群,大约连我这个人的性格也是不合群的,不擅交际,不与人沟通,这是我的症结,大概也是所有作家的症结?是的。
我赖以生存的吃饭手艺就是写作,如果你原意称我为作家我会很开心,虽然我自己也胆敢大言不惭地称呼自己为作家——我不合群,我至今也没见过特别合群的作家。
但我也完全不必假装合群——我开始在心里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并添加思维发散的内容——我今天出门,大概也只为了每日必备的思考——如此说来,作家大多喜欢思考,作家也大多自傲,他们会傲慢地以为自己从书本中看到的就是一切,于是便在心里对自己宣称自己已然看透了世界的本质,以至于将从寻常事物中汲取快乐的人视为「比自己低一个档次」的。
他们会很容易捕捉到那些藏在生活之中的,痛苦的事情用来当做文章的素材,因为痛苦是很容易描述的一种情绪,所以大多数的作家都会很轻易地去描写世上那些让人哀恸的情绪,只是他们不是索福克勒斯或者欧里庇得斯,所以事实上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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