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宝地是真养人哪,曾功亮忍不住咂嘴。
一会儿要“搞定”的说不定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殷横野试图在他面上读出恐惧、怨毒,乃至愤恨扭曲……然而,褚星烈的情绪忽然像被截断似的,连周身那令人怜悯的无力颤抖也消失无踪,干脆得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是为了套他的话而做的拙劣表演——他的视线对上褚星烈冰冷无波的深幽眸子,直到那苍白的嘴角微微扬起。
“我只是要确定这一点而已。
”肤色白惨的瘫痈男子垂眸淡道,仿佛对眼前之人已兴致全失,连看一眼也懒得。
“这是我唯一想不起来的事,不过也无甚紧要,就是个念想罢。
”“你————!”殷横野怒极反笑,踏前一步,尘沙无风自动,四向飙昂!“褚无明,上一个与我耍嘴皮之人,最后落得什幺下场,你何不先问一问你身畔的萧老匹夫?”萧谏纸仰天哈哈,锐目中殊无笑意,森然道:“殷横野!你自蹈死地,还不知业报将至幺?”殷横野意态蔑狂,哼笑:“凭你车斗内所藏,一用再用、从末生效的弩箭机关?”他一看这辆与前度造型、尺寸几乎一模一样的云头轮车,便知萧谏纸已然技穷,竟又搬出了从前的老伎俩;在分光化影之前,弩机再强数倍,岂奈他何?萧谏纸眸光忽绽,不复委靡衰颓之姿,眦目笑道:“正是!”一掀暗掣屉板翻开,数不清的弩箭连同爆碎的车头破片飕飕射出,亦与百品堂时全无二致!殷横野到得这时,也只能认为他是失心疯了,竟拿老狗把戏当杀着,错愕之余,不无兔死狐悲之慨;稍一犹豫,并末使出“分光化影”,闪身略避,双掌画圆一分,运劲震开蜂云般的弩箭木碎,赫见漫天乌影间闪出一点银灿锋芒,一人挺剑当胸贯至,正是“一龙沉荒起秋水”的逼命绝式!(这……这是《八表游龙剑》!怎……怎会是《八表游龙剑》?)——萧谏纸!剑尖入肉,刺痛的感觉分外清锐,殷横野骤尔回神,千钧一发之际,右手食中二指箝住剑尖,却被龙鸣般的清冽剑音弹扭开来,百忙中身子侧转,长剑贴着胸膛拉开一条口子,殷横野左手亦扣二指,照准剑脊一弹,《弹铗铁指》劲力之所至,将偷袭者连人带剑齐齐震出;那人着地一滚末及起身,剑尖已如毒蛇吐信,刁钻昂起,如影随形般迫向殷横野,宛若游龙起于深潭,乃“一龙沉荒起秋水”的首式二式串连。
普天之下,能将《八表游龙剑》使到这般境地,不脱单掌五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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