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袁天纵那句难得的嘘寒问暖,还有将所有事情对他和盘托出的那份坦荡和信赖又让他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第二天的展会的确如袁天纵所想,十分精彩。
K国是个著名的腐败大国,清廉指数世界排名倒数,投资环境堪称恶劣,如果不是距离国内比较近而且矿产的确十分丰富,恐怕少有人肯到此地投资。
当地官员为了索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直白得连袁天纵这种厚脸皮都替他们脸红。
长袖善舞的男人并不讨厌这些爱钱的人,相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该给多少)如何打点向来是他的强项,况且昨天陆敏行的分析和提醒也让袁天纵看得很明白,事情的关键是分清楚哪些是真要钱哪些是在试探,最终平衡各方的利益,保证大家都有得赚。
袁天纵突然觉得如果能娶敏敏做老婆那该多么完美。
不知不觉他们都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和一般的夫妻也没差了,只可惜他不是女人,父母和家人不会接受他。
即使袁天纵从不在乎外界的目光,可出于一份对长辈的尊重,他没打算把这些事情放到台面上去说,父母也就假装糊里糊涂地不闻不问。
至于这似乎对陆敏行很不公平,男人根本末曾多加考虑——反正那孩子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开他的。
展会下午五点结束,主办方举办的晚宴要到七点才开始。
应付完那一群吸血鬼之后袁天纵带着陆敏行回酒店休息——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简直比打仗还累。
车开到一半陆敏行突然觉得鼻腔一热,接着血流如注。
K国的气候是标准的早穿棉袄午穿纱,昨天晚上还阴雨绵绵,今天中午却又艳阳高照。
知道是这里干燥的气候所导致,鼻腔黏膜一向比较脆弱的陆敏行并末惊慌,只是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去摸索车上放着的纸巾。
“怎么了?”在一旁的袁天纵见陆敏行指间流血,立刻眉头一皱,一把扯下了他要往鼻孔里塞纸的手,“不能这么弄,血块留着会堵塞血管。
”铁钳般的大手在陆敏行的鼻翼两侧重重掀了几下止住血,又让他微微俯身让刚才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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