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儿热乎乎、红扑扑的。
以至于仇记拎着茶壶走进来沏茶时,欣莹竟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不敢去正视仇记,只低着头,双手接过茶杯,轻言细语地道了声“谢谢”,就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她能明显地感觉得到,此时的仇记正在看着自己,可能眼神中还会有几分诧异——对自己如此的弄羞含首。
她想抬起头来,迎着仇记的目光——就算达不到迎客居时的那般犀利,至少也应该重拾客来酒家时的那般随意——也去看他,在对视中,将自己的羞怯掩藏。
然而,她鼓了几次勇气,终于没能抬起头来,不仅如此,她还感到自己的脸在对面这位叫记的法师的注视下,热得烫人,简直就要将自己熔化。
还好,旁边的玲儿这时开口说话了,记大哥,你在看什么呀?仇记正看着欣莹一张红彤彤的脸出神。
其实他还真就没看什么,只是由着欣莹的脸坠入暇想,至于具体想的什么,连他自己都有些理顺不清;完全不同于迎客居的那一次。
那一次的意境中,只有自己和欣莹两个人,周围的,周遭的,周身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故做玄虚的;将所有多余的做作褪去,就只剩下回归原始的身体,欲望和动作;飘飘如梦,曲坠消魂。
听玲儿在旁边这么一问,仇记本已飘出去的思絮突然凝住,继而于半空中砰然碎裂,消失得无踪无影。
忙回道,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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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们家小姐的茶喝了没有。
玲儿却不肯就此罢休,听仇记这样回答,又马上说道,唉,按说这待客之道,看好茶水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怎么一直盯着我们家小姐的茶水,却对我这边看都不看上一眼呢,难道,这客也有待与不待之分?欣莹在这边低着头听了,心道,冤家呀冤家,你这是在替我解围还是嫌不够乱啊?仇记被玲儿这番话问得脸红脖子粗,着实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为难,二婶从外屋进来了,仇记就在心中叹道,患难之处见真情,非至亲不能如此啊。
二婶是进来寻茶壶来的,想看看还要不要添些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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