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得万年船,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别人当枪使,便抱着这样的心态,重新回到了庄上。
不过他也并没有冒冒失失地给内院里的宫女们送信,一来是他到底是个外男,怕给瓜尔佳主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怕玲珑那小丫鬟瞧着自己,心里头有了防范,三也是怕自己疑心生暗鬼,以后见到了玲珑不好说话,所以他赔着笑脸给伊尔泰手下的兵丁塞了碎银子打点,直接找到了正在院子里扛着石锁练力气的侍卫统领伊尔泰。
“你说这信是小丫鬟玲珑塞给你的!”伊尔泰并没有因为霍大郎穿戴不起眼就瞧不起他,反而很是客气地让他坐在了石凳上,又命人送了热茶上来,很是平易近人地询问道。
霍大郎略显拘束地腼腆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你先坐着,我把这信拆开瞧瞧……”伊尔泰可没有什么不窥探旁人**的想法,这丫鬟们签了卖身契,连性命都归主子所有,何谈**,他笑着对霍大郎拱了拱手,亲自取了烛台过来,用烛火烤融了封信口的浆糊,双指并拢地将里面的信纸夹出,打眼一瞧,他的脸色就变了变,他考虑到了信封口的问题,却没想到信纸和信封之间,还勾着一条细细的绒线。
坏事了,信纸破了个口子。
眼下,不管这信有没有问题,怕是都送不出去了。
不过伊尔泰也十分确定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封信定然不可能是如玲珑那小丫鬟说的是写给家里头的家书,虽说信里说的都是些个家长里短的琐事,无非是叮嘱家里头的老子娘要吃好穿暖,叮嘱家里头的弟妹要用功读书,万万不能为了一时痛快就荒废了学业这些个唠叨话,却也没有谁往家里写信,弄出这么灵巧的小机关来。
“多亏兄弟多留个心眼儿。”伊尔泰颇感后怕地对着霍大郎拱手道谢,笑着从搭在一边的外袍中,摸出了一枚镶银边的玉坠子,道,“怕是兄弟还不知道,咱们这位侧福晋是有大造化的,此番你帮了老哥天大的忙,这点小小心意,你且收着。”
“伊大人,这可是万万不可。”霍大郎忙推辞道,
“哈哈……老哥姓伊尔根觉罗氏,伊尔泰是老哥的名字,再说老哥叫你一声兄弟,送你这点小玩意儿是给你家孩子带着玩的,你可不能推辞,还是说兄弟瞧不起老哥……”伊尔泰是个很爽朗的爷们,别看他不通诗词歌赋,看着写满墨字的书卷就打瞌睡,却最爱泡在茶馆里听梁山好汉的故事,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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