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于心何忍?
陆太太差点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想着,自己不能同这个腹黑的陆景行一般见识,搞不好,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伤好了再回也不迟,”沈清试图将手从他掌心抽回来,却被他越握越紧。
“不会想我?”陆先生嗓音低沉询问。
沈清继续努力将自己的爪子从他手中抽出来,可越努力越被紧握,直至最后,她抬眸,
不悦的眸光对上他坚定的眼眸。
“放开我,”愠怒声响起。
“好端端的,再跟你好好说话,气什么?”陆先生这话说的三分无奈,七分好笑。
“我看你这伤也没什么大碍,别人腿受伤卧床半个月,你这才几天就可以下床晃动了,
理应是好了,”陆太太怼着他。
好了?这丫头,真真是没心。
若是好了,他还何忍着不去碰她?
“丫头,人生在世,多的是人在看你笑话,站得越高,巴着你跌下来的人也就越多,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铁打的,”陆景行伸手抚着她的掌心,一字一句同她说着政场险恶。
而这些,沈清一早就知晓,但是知晓跟从陆景行口中说出来完全是两回事。
陆景行的伤口虽说不严重,但子弹进了肉里,不是小伤,此时他面无常人照常开会工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若此时,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多的是人明里暗里来算计他。
他懂,苏幕与陆琛也懂。
所以第二天就安排他出了院。
不管是回总统府还是回公寓,都胜过在医院。
“我这么心疼阿幽,阿幽也要心疼一下我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陆先生浅笑温柔看着她,嘴角挂着四月天的笑意,险些晃瞎了陆太太的眼。
“恩、”她浅应,陆景行都如此说了,她还能如此?
“俗话说脚下生根,才是立足之本,如今我腿受伤,阿幽要站在我身边搀扶着我才是,”陆景行想,他可以一直护着沈清,不让她受伤害,将她永远当成女儿来宠溺,但是,他要让她看尽这吃人的地方都有哪些危险,好防身。
我可以为你铺就万米红毯供你行走,但也会在红毯之上交你十八般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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