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人分两种,好人坏人。
好人细分下来,有心好,与颜好之人。
坏人细分下来,心狠手辣之人,面慈心辣之人,而沈清两者皆占,她素来不觉得是好人,即便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孔,也不能算作是好人。
好人二字,与她不沾边。
08年高亦安如此说过:你这人,算不得好人,但若是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你必然又算得上好人,若女人这一生要用花花草草来形容的话,你便是那朵开在黄泉路上用鲜血浇灌的彼岸花,别的花靠世间万物,朝露晨曦,四季更替,雨水倾斜,阳光普照来蓄养生命,而你这朵花,只需要一种东西,便是鲜血,彼岸花又分两种,红与黑,而你亦红亦黑。
此时夜黑无风,在平常人眼里如此静寂的晚上,在这群人眼中,却犹如遇见了黑白无常拿着铁链在向他们索命。
拆迁区里空无一人,连狗吠声都听不见,若说声响,除去他们这些人的呼吸声,应当只剩下老鼠的吱吱声。
万籁俱寂,寒夜森森,黑暗笼罩着这个巷子,原先的二十人,现如今十几号人躺在地上"shen yin"哀嚎着,若有人恰逢其时路过此处,只怕是会吓得魂不附体,整个江城谁人不知,这里是待拆处,空无一人,寒夜阴森,有人恐惧,有人阴寒。
鬼火狐鸣,"shen yin"不断,沈清拿着钢筋靠在墙侧,手腕上的鲜血一直顺流而下流至铁锈斑斑的钢筋上,即便如此,她也无半分感觉,只等着那人道出实情。
在任何城镇,任何城市,贫穷破落的拆迁处就像是一个肮脏的游泳池过滤器,它留着残渣,
烂菜叶,死蟾蜍,以及黑暗的人心。
“我是这里的拆迁户,那天回来拿东西,见他躲在我家房子里,然后他让我送他离开,说可以给我一大笔钱,我就答应他了,”那人哆哆嗦嗦,畏畏惧惧将这些话说出来,颤栗的身子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尤为单薄萧条。
“你知道他是谁吗?”沈南风问,话语夹着咬牙切齿般的阴狠。
送他离开?要钱不要命?真真是穷人是非多。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说实话,要么死无全尸,你自己掂量,三个数,”沈清冷笑一声,不信他这般蹩脚言辞,反倒是给出最后期限。
就好似人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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