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入席而坐时,总统府佣人将她与陆景行二人分门别类隔开,此举,沈清便已猜想出了什么。
可不曾想当餐室摆放整齐过后,老爷子伸手挥退一众佣人只留自家人。
沈清低头用餐的功夫,只因老爷子浅声开口问及陆景行;“江城任期一年已过,有何打算?”
陆景行许是早已知晓会面临如此局面,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急不慢应允老爷子道;“顺其自然。”
“何为顺其自然?”老爷子话语如常,语气淡淡,伸手夹了筷子青菜送进碗里问道。
“顺应事物发展,不人为干涉,”陆景行将书中解释原模原样照搬出来送给老爷子,听得老爷子抬眸望了眼他,挺拔的背脊坐在餐椅上,深邃老练的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可惜了,你若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这话我听得,但你生在天家,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便不得用在你身上,天家子女素来要力争上游,见贤思齐,不甘后人。”
言罢,他不忘将眼眸落在对面沈清身上,而这一眼恰好被沈清捕捉在眼里,她未急着开口言语,反倒是唇角下压,轻笑了声。
餐桌上的暗潮汹涌她收进眼里,但不急着参与其中,反倒是听闻深沉老辣的老爷子与陆景行之间你来我往。
餐桌上的男人们在用语言追逐对方,而餐桌上的女人均是低头用餐,最为不操心的,只怕是沈清了,往日,她食欲不佳,饭食吃不了多少,但今日,她胃口极佳,将苏幕送到她碗里的菜品悉数吃了个够。
直至老爷子将眸光落在沈清身上,陆槿言在桌子底下碰了她一脚,她才浅缓抬头。
“沈清与景行二人要一道回首都了,毕竟根基在首都,”这话,他说的温软,可在沈清看来,不过是语气温软而已,话语?不不不,还是一如往昔的强势霸道。
众人只见沈清伸手抽了张纸巾缓缓擦拭唇角,轻轻一笑,回应道;“我的根基在江城。”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爷子道。
“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没人说嫁了陆景行要随陆景行,我不拿自己当自家人,您也别拿我当自家人,您没生我没养我,没资格教育我,您该说说,但别说我,我会不高兴的。”
沈清一番话语下来,餐室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反倒是陆先生忍笑半天才得以没破功。
沈清狂吗?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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