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将她送上了高位,这个原本是陆槿言坐的位置。
可今日、在她见到陆槿言时,这种强烈的痛恨感似乎就此消失。
她甚至有种及其怪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自理解。
陆景行同她说了那么久的要理解,她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可今日、在见到陆槿言时,这种感觉,迸发了出来。
她凭什么在去同一个半残废较劲?
陆景行一声声的对不起来自于内心的颤栗,他难以想象,倘若沈清是在去找陆槿言的路上出了事情,他这辈子该如何过。
他这辈子最怕的便是与权力相伴孤独终老。
“陆景行,”沈清在度开口。“媳妇儿,”男人将脸面从她肩膀抬起来,双手捧着她的面颊。
此时、他的眼眶是猩红的。
在前,他是因愤怒红了眼眶。
在后,他是因害怕红了眼眶。
即便此时已经不再部队,可他手中薄茧依旧还在,粗粝的感觉拂过面颊,带着些许轻痒。
“你还在谋吗?”
“没有、没有了,”他哪里还敢去谋?
“你事先并未跟我说过这些事情,让我理解你,我做不到,”她目光直勾勾盯着陆景行,话语稳稳;“如果这场戏讲的是我们三人的话,最终,你得到了权势,陆槿言得到了自由,我得到了什么?”
沈清平静的话语让陆景行一颗心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紧张的眸子死死锁着她。
捧着她脸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我不想原谅你的,”她低垂首,目光落在地面上。
她本想这场婚姻就如此下去吧!离不了婚,离心也行。
可此时……。
“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阿幽,一个月之后你想做什么都依着你,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的,你信我呀,”陆景行的话语从起初的轻颤都最后的焦急的轻吼。
“我需要时间去规划这一切,我需要时间去了解集团的结构,我挑选人才帮你排忧解难也需要一个观察期啊!”
陆景行捧着她脸面的手缓缓移至她纤瘦的臂弯,因紧张手中力道稍稍有些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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