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影响到全球时局,他掌控一切,却唯独掌控不住感情这种微妙的东西。
他害怕,不过是这种害怕压在了心底,不敢轻而易举表现出来。
他怕,怕沈清嫌他胡思乱想继而远离他。
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总统,可在妻子面前,他是那个连猜忌都万分小心翼翼的人,苏幕正帮着医生将体温计放在他腋下时,因隔得近,能听见陆景行口中近乎呢喃的声响。
她俯身下去,细细听了番。
这字里行间道的无非是“沈清”二字罢了。
睡梦中的场景让人感到恐惧,所以呢喃出声了。
陆景行的额头哗哗的趟着汗,苏幕坐在一旁频繁拿着毛巾帮他擦拭。
护士抓着他的右手找静脉,想要注射针剂,却不想,屡屡失败。
最终,还是孙德出手,强制性地按着人的手,才得以成功,但成功后,不过是三五分钟的功夫,跑针了,手背鼓起许高。
一上午的功夫,陆景行的手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一瓶水从上午十点吊到十二点都未曾去掉一半。三十几度多的高烧一直居高不下。
苏幕无奈,唤来陆琛给沈清打电话。
一通电话拨过去,那侧确是关机。
“在这么下去非得烧死不可,”苏幕话语中带着些许焦急。陆琛唤来徐涵去各方联系人,昨日沈清出差,并未让刘飞跟着,所以此时,刘飞也在总统府。
收到消息,紧忙赶去公司,却被告知,出差未归,若是要到首都,怕是要两点多之后了。
两点二十五分,沈清下了高铁,刘飞早就恭候多时,十二点等到两点贰拾伍这段时间,他不知接了多少个来自总统府的电话,有苏幕的有陆琛的有徐涵的。
接连不断。
且无论是谁的,告知的消息无外乎是先生高烧未退,不配合治疗。沈清异常诧异,一出站便见到伸长脖子的刘飞,就连带着章宜都感到莫名其妙。
“你通知的?”沈清话语中透着一丝丝怪异。
章宜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太太,”刘飞见人来,迈步前来,苦涩的面容上难得一见的有了笑脸。
即便此时外面阴雨连绵,也阻挡不住他此时愉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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