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说话的时候,极大多数他都是好言好语的,如同一个待人和善的谦谦君子。
“有话好好说,你不怕把人打残了?”
后院草坪里,刘飞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整个人出的气多过进的气。
面庞肿的老高,甚至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被沾染上了许多血迹,看起来尤为狼狈不堪。
“我再说一变,松手,”陆景行话语更为僵硬,甚至还带着隐忍的怒火。
沈清直视他,平静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夫妻二人僵持不下,陆景行直至最后忍无可忍,猛的抬手将沈清甩到地上去,狠厉的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刘飞面庞上,拳拳挨肉,闷响声不断。沈清半撑着身子躺在地上看着已经癫狂的男人,半晌未曾回过神来。
呆呆的望着眼前狂怒跟发了疯似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近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又回到了沁园。
南茜跪在沈清身后瑟瑟发抖,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惶恐不安,透着一丝绝望,她从未想过沈家舅爷与自家夫人的见面会引发出如此一桩血案。
会让自家先生如同发了疯似得想要弄死刘飞。
总统府客厅里跪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全都是太太的贴身保镖,而这些人中的每一个人,今日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条。
看刘飞就能知晓。
南茜身为总统府的老人,自上次沁园一事后,从未见过自家现身过如此大动肝火的处决佣人。
上一次,是因佣人对夫人不敬,可这一次呢?
“陆景行,”沈清见陆景行并未有停下来的架势,惊慌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拉住男人的臂弯。
将他推开,刘飞从他手中滑落,直直跌落在地上,摔得他头脑不清,整个人似是只剩下半口气了。
而南茜,跪在一旁,颤栗不止,吓得面无人色。
“怎么了?恩?”沈清并不知晓发生何事,试图好言好语同陆景行开口。
话语中都带着半分规劝,眉眼间带着的是一份关心。
许是她态度有所好转,陆景行不在闷不吭声。
冷声问道:“你说怎么了?”男人猛然伸手擒住她的臂弯,力度大的近乎要将她捏残。
“你说怎么了?恩?”再度开口,咬牙切齿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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