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这间原本属于沈清的办公室,此时已成了沈南风的办公地点,陆景行深邃平淡的视线从办公室扫视一圈,这间屋子里的所有装潢都未曾更改过半分,还是原先沈清在时的模样,书架上的书,放在一旁的绿植,以及放在窗台上的仙人掌,每一样都未曾改变过。
秘书送了两杯水进来,陆景行视线从水杯上抬起来,落在沈南风的脸面上。
“我想你应当知晓我此番来是为何,”他说,伸手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抖了抖。
一根香烟落在掌心平躺着。“自然、”沈南风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在道;“我们两素来算不上什么友好之人,坐在一起,除了沈清似乎也没别的理由了不是?”他与陆景行之间啊,算的上是半个仇人吧?
二人互看不爽。
他眯着眼睛拢手点烟,姿态娴熟到浑然天成;“想问问沈董爱而不得是何滋味。”
讽刺,挖苦,嘲弄,一句简单的话,沈南风听出了这么多些情绪。他笑;今日似乎也不准备扮演一个伏低者;“最可怕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得而不爱。”
他得到了沈清又如何?
在那些算计的婚姻中谁敢保证沈清这样一个清明的女子会将全部身心都放在陆景行身上?
最可怕的不是爱而不得,他从未得到过,可怕的,是得而不爱,你陆景行拥有了她又如何?
仔细想想,你比我更为可怜才是。
陆景行拿着香烟的手顿了顿,仅是一秒钟的功夫恢复如常;“原以为你陪了她整个童年应当会很了解她,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所认识的沈清,若是不爱,会替她生儿育女?沈南风,你对于沈清的爱慕,是否依旧停留在你们的孩童时代?”
这句话,是取笑。
陆景行在取笑沈南风也只是在年少时才配爱慕沈清而已。
“我感谢你前面那些年替我陪伴沈清,但往后,希望你谨记礼义廉耻,谨记她已婚的身份,莫要在打扰他人的生活,也不要端着那些兄妹之情出现在我妻子眼前,沈先生仁慈宽厚,养了你,但你应该知晓,沈家只有沈清一人,你也好,沈唅也罢,不过都是沈先生慈悲为怀的验证品而已。”陆景行一早知晓沈唅并非沈风临亲生,但碍于旁人家事不好多嘴的道理,并未在沈清面前提及。
只是如今,在面对沈南风时,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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