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巧旋快速瞄了门板上镶嵌的名牌,又回头仰起小小脸庞,怒视着他。
柯端尹?她的先夫?
原来这位小姐不是普通的小姐……而是个寡妇,看起来还十分年轻的寡妇。
不过,现代的人似乎已经少称寡妇,文言点的,说是丧偶,口语化且台式的,叫作“死尴”……
何隽书在得知她是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时,内心里是有掠过一丝同情,但随即又想到,从刚才他很客气地开口对她说第一句话,而她的每个回应却都明显态度不佳时,他马上收起可贵的同情心,并故意改变对她的称呼——
“这位太太,你是近视太深,还是不识字?”
他冷哼着,深邃的双眸里泛起了轻蔑的微光。
“你才不识字。”姚巧旋忿然推开他钳在她肩头的大手,反呛一句。
是,她是忘了戴眼镜没错,但她只是近视两百度,要这么近距离看错字也是不太可能的事,何况重点在于,她识字!
“你识字?”那为什么把先父当成你先夫在祭拜?你是有那么想当我妈吗?
逾越伦常已够令人发指,她还给他父亲看这种有让人爆喷鼻血之虞的东西,成何体统啊?懂不懂敬老爱幼啊?有没有伦理心啊?
何隽书躁怒地讲杂志往地上甩,气到不知该怎么讲……是没有爆喷鼻血的地步,只不过有几条青筋爆浮出来而已,状况还算ok,他顶得住。
“说什么你父亲啊,这是我先夫的塔位,你不要半路认老爸,你看看,柯、端、尹……”姚巧旋厉声辩驳,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而他是错的,她再次将视线投向塔位名牌,更慎重地逐字看清楚……咦,好像有点怪。
再凑近一看,呃,果然有点奇怪!
“眼睛张大,你可以再靠近一点没关系。”何隽书双臂环胸,出言冷讽。
“何……瑞……友,喝——何瑞友是谁!?”姚巧旋猛地倒抽一口气。
“对,何瑞友,何瑞友是我的先父,不是你的先夫——”真相大白,何隽书仍忍不住冲着她刷白的脸蛋吼过去。
没办法,莫怪他脾气火爆、风度差,是这个认错塔位、拜错夫的糊涂蛋太搞不清楚状况,夸张到超过他平常的忍耐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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