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向我们四人点点头,说一声:“哈罗!”
害羞地轻偎在小张身边,活脱脱的小鸟依人。
这时门口又进来了两对夫妇,老成持重一点的是老边,笔挺的一套黑色晚礼服,脖子上打着红色的蝴蝶结,还挂着一副形影不离的照像机。
他唯一的嗜好就是摄影,以前校刊里的图片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每年除夕餐舞会中的摄影任务更非他莫属。
他走到我们一群人当中,分别打了个招呼后,就忙不迭地替他自己做宣传:“下个月我又要去苏杭取景去了,好为三月在文化中心举行的个人影展做多点资料。
”
阿朗这时替他取来了一杯鸡尾酒,趁机揶揄一下:“这幺快又开影展了?怕不是借题发挥,去苏杭拍些‘人体艺术照’吧!这回又叫啥名堂呀?”
他一向就喜欢跟老边抬杠,老边接过酒杯:“谢谢!哎,你们呀,别听他瞎扯,他的想像力实在太丰富了,专往我脸上抹黑。
影展题目就叫”又见江南‘,剪彩那天,你们一个个可要早些来捧场喔!“背后一个声音接上来:”
老边开影展,我们哪敢不到呐!“原来那是与老边一同进来的包大友,他一套墨绿色的苏格兰绒西装,外面披着同色的背心,嘴上咬着个烟斗,假如再戴上一顶鸭舌帽的话,就像足了侦探小说里的福尔摩斯。
本来他不是我们班的,但是跟老边是自小一起玩大的,所以老喜欢过来跟我们一道玩,混熟了,就当他是我们班里的一员,所以每年的元旦餐舞会都有邀请他参加。
他亦真的崇尚推理这个玩意,自己还开了间侦探社呢,我们给他起了外号”包打听“。
此刻,鱼贯而进的人越来越多,也难再一一打招呼了,大家都拿着杯饮品,像穿花蝴蝶般穿来插去,互相问候寒喧。
灯光暗了下来,看来舞会就快要开始了,这时门外才匆匆走进来一对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赵远志两夫妇。
他左望右望,好不容易瞄见我们,才穿过人群向这边走来。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说:”
还有没有再迟一点呀,老是不到最后一刻,总不见你出现!打麻将约你也是一样,规矩是全台人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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