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巧姨家呗,扯啥慌呢?「又夹一筷子菜填到庆生碗里,往他跟前推了推。
吃过饭,庆生再没敢撂下碗筷就跑,却帮娘收拾了起来,倒弄得大脚一时感动得不行,这孩子咋就懂事了?想起刚才自己发火的样子,更觉得心里溲溲地疼,忙拽开他说:」去吧,娘弄。
「庆生冲大脚咧嘴笑笑,这才一颠儿一颠儿的出了门。
太阳已落下了屋嵴,再没了白日里狰狞的样子,竟温柔了许多,橘黄带红像熟透了的柿子。
晒了一天的炙热也慢慢消散,微微的风从大运河上吹过来,有一些腥气又裹挟着隐隐的草香。
大脚收拾利索,搬了个马扎坐在葫芦架下,见富贵拿把铁锹」蹭蹭「的磨,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庆生大了呢,十四了吧?「」嗯。
过两月就到了。
「富贵瓮声瓮气的答了句。
」庆生是十月份的生日,二丽呢?比庆生晚了几个月?「富贵抬头瞟了大脚一眼,纳闷她咋就想起了这些?大脚却没理他,仰着头看头顶上悬挂着晃晃悠悠的葫芦,嘴里仍在自言自语:」记得生二丽的时候,天儿都凉了呢……「勐的想起,一拍膝盖,」对!是腊月里的事儿嘛,刚过了腊八,那天你和探亲回来的葛红兵还在大河里凿冰网鱼呢,是我跟头把式地去喊得你们。
「大脚高兴了起来,思绪飘飘悠悠的竟记起了那些年的好些事儿。
日子过得真快呢,转眼就十多年了。
那时候真好,大河水都是那么的清冽,两个壮实实得汉子,家里家外的都是把好手,后来咋就这样了呢……瞟一眼仍闷头干活的富贵,又想起了自己和他巧姨,突然的就那么一酸,眼前一下子朦朦胧胧的竟隐隐的湿了。
大脚叹了口气,眼神儿偶然撇到敞开的院门,见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忙大喊:」他巧姨!「话音刚落,一个俏生生白净面皮儿笑盈盈地便闪了进来,当真是巧姨。
巧姨站在门口儿,却不进来,随时要走的样儿,伸了脖子问:」干啥,大脚?有事儿啊?「大脚顺手拿过一个板凳,往地下一顿,」非得有事儿才能叫你?过来!「巧姨只好扭扭哒哒的过来,坐下和富贵打了个招呼,又转身和大脚说:」这不没蚊香了,想去买一盒,咋啦?「」我问你,这两天庆生一直在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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