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宫女,唤作如雪,如今脸颊雪白,没有半分血色,颤声道:公主,锦衣卫来抄家,将驸马和公子拿走了。
什幺人如此大胆?仁和霍的站起身子。
劳殿下动问,乃是下官丁寿。
丁寿施施然走进屋内,冲着屋外喊道:此乃大长公主居所,不得放肆,且把好院落,待某向公主请命后再行搜查。
院内锦衣卫遵命退到院外,丁寿扫了一眼如雪,轻声道:公主可方便单独叙话?仁和眼神示意,如雪退出带上房门,驸马与良儿所犯何罪,丁大人可否明示?丁寿俯身,伸出五指在矮几上的古琴上轻轻一轮,琴音清越,如行云流水,点头称赞,回首看向公主道:昨日有人擅闯宫禁,妄出妖言,大长公主想必有所听闻?仁和点头,如今满城风雨,她想不知道也难。
丁某已查明,这是白莲教妖人作祟,令郎牵涉其中。
胡说,良儿年幼,平日只在府中读书,和白莲妖人有何牵扯?仁和怒道。
丁寿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聚宝历》,道:弘治十七年,令郎在府中与郑旺饮酒作乐,赠予豹皮一张,马鞍辔一套,另有纱罗衣襦若干……嘿嘿一笑,这些东西都有公主府和驸马府的印记,下官已经命人取证,殿下可要看见实物才会死心?仁和想起,去岁自己和驸马一日外出而回,儿子齐良说有一人自称皇亲,直入府中,他不敢怠慢,设宴款待,当时她夫妻二人只当来了个骗子,训教儿子以后不可轻信人言也就罢了,没想到却为今日种下祸根。
已知理亏,仁和放下身段,语气柔和道:犬子无知,受人蒙蔽,还请丁佥事高抬贵手,通融一二。
下官皇命在身,不敢懈怠。
丁寿拿乔起来。
天潢贵胄岂能受得了这份拿捏,仁和怒道:丁寿,你区区四品佥事休要欺人太甚,就凭这劳什子想攀附本宫,做梦,太皇太后前咱们辩个分明。
丁寿一脸无辜,公主何出此言,下官怎敢孟浪定罪,只因慎重才有今日搜府得罪之举,伸出袍袖在妆台上轻轻一拂,再加上这些也就差不多了。
一尊弥勒佛像和几个纸人凭空出现。
你想栽赃?仁和一声厉喝。
殿下言重了,丁寿转过身子,绕到仁和身后,将脸贴近秀发,轻嗅发间桂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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