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焦急催促道:官家来人了,公子快躲躲吧。
丁寿微笑不语,管他来的是谁,即便宣府巡抚车霆到了又能如何,自己好不容易占一次理,可不想东躲西藏。
围观百姓左右散开,显出大队官兵簇拥着一顶官轿,盔明甲亮的引马骑从之后,扈从兵丁高举仪仗牌,一块上书总督宣大、一块上书右都御史。
看到官轿人马,少年哭得更加凄惨,有家丁撒腿奔着官轿迎去,在轿前禀告一阵后,官轿落地,轿帘掀起,一名身穿锦鸡补子常服的官员踏轿而出。
何人当街行凶,左右与我拿下。
官员轻抚长须,威严喝令。
未等左右官兵应声,便有清朗的声音传来:不用麻烦了,刘都堂,京城一别,不想宣府道左相逢,你我真是有缘。
刘宇闻声蹙眉,抬眼瞧见来人,微微一笑,举步向前:我当是何人如此大胆,却原来是丁佥事,丁大人不在北镇抚司纳福,何以来此?路过坐在地上的少年时,少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爹,刘宇眉峰紧皱,呵斥道:孽子,还不起来向丁大人赔罪。
少年泪痕犹在,听得老子竟然训斥自己,更觉委屈,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刘宇看得心疼,强自扭头不理,对着丁寿道:犬子刘仁有得罪大人之处,老夫代为赔罪。
原来是令郎,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在下冒昧处还请都堂海涵。
丁寿躬身施礼,刘瑾手头的人这位官混得最大,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处处惹是生非,活该被打。
刘宇皮笑肉不笑,老夫听闻丁佥事因与顺天府纠葛被施了廷杖,不知可曾痊愈?丁寿面色一变,老小子教训儿子还是教训我呢,仰天打个哈哈,多谢大人挂念,廷杖之威岂能轻愈,故而卑职告假返乡养病,今后在都堂治下,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
听得丁寿改称卑职,刘宇更加确信这小子是失宠被撵出京城,暗暗冷笑,没了圣人和刘瑾的庇护,他堂堂宣大总督收拾一个四品武官还不是手到擒来,打狗还得,嗯不对,打儿子还得看爹呢,怎么也要帮自家小子出口气。
犬子虽说悖礼,但闹市行凶毕竟于法不合,宣府虽是边城,也是大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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