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让我给隔壁院送去。
隔壁掩着门,黑洞洞的,就厨房亮着灯。
爷爷奶奶可能在街上纳凉吧。
农村有端着碗到外面吃饭的习惯,母亲却没有,父亲出事后更不用说。
饭间,母亲问我这几天在看什么书。
我说福尔摩斯。
她问好看不。
我说还行。
她哼了一声,幽幽地说:「这么有本事儿,你还回来干嘛?」我半个包子塞在嘴里,差点噎住。
当晚更是闷热。
我们躺在楼顶,却像是睡在蒸笼里。
空气黏在身上,让人呼吸都困难。
爷爷罕见地呆到9点才下了楼。
奶奶在一旁摇着蒲扇,一会咒骂老天爷怎么还不下雨,一会叮嘱我可得小心点别半夜给雨淋坏了。
可能包包子热得够呛,吃完饭母亲就呆在房间里,没有上楼。
虽然热浪黏人,我翻了几次身,还是渐渐阖上了眼皮。
毕竟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又是叮叮咚咚的风铃声。
像是浓厚夜幕里的一根银针。
几乎条件反射般,我腾地就坐起身来。
大门确实在响,叮叮叮,应该是敲在门框上。
也许是风,或者野猫野狗啄木鸟?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
然而,父母房间传来了响动。
/.c0m/./.开门声。
细微轻快的脚步声。
几不可闻的说话声,像在争执什么。
大门似乎开了。
衣服的悉索声。
争执声。
大门闩上了。
两种脚步声。
脚步停顿了下,说话声。
两种脚步声继续。
客厅门闩上了。
模模煳煳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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