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地,我就站了起来。
我甚至面对那盏昏黄的月亮打了个哈欠,又轻咳了两声。
一路大摇大摆、磕磕绊绊,我都忘了自己还会这样走路。
洗澡间尚亮着灯,但没了水声。
我站在院中,喊了几声妈,作势要去推洗澡间的门。
母亲几乎是冲了出来,披头散发,只身一件大白衬衫,扣子没系,靠双臂裹在身上,丰满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她掀开客厅门帘的一刹那,衣角飘动间,我隐约看到丰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黑森林。
她一熘小跑,但动作蹒跚,她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衣,声带紧绷:「妈正要去洗,落了衣服。
」就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过,进了洗澡间,并迅速关上了门。
然而,这足以使我看到那湿漉漉的秀发、通红的脸颊、香汗淋漓的脖颈、夸张颠簸着的肉臀、剧烈跳动的奶球,以及惊慌迷离的眼神。
还有那种气味,浓郁却慌乱。
我感到一种快意,但转眼这股快意又变成了一把锯子,在我的心脏来回拉扯。
我弄出点声势离开,又蹑手蹑脚回到了澡房边上,过了好一会,水声中开始出现一些怪异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了封神榜里那掏出心脏给纣王的比干,据说他后来化作那空心的柏树,我觉得现在也被挖空了一块,空荡荡的。
今年的雨似乎特别的多,没几天好天气,乌云又阴沉沉的压在脑袋上。
/.c0m/./.幼年时我十分迷恋剧烈的天气变化。
像瞬间的乌云压顶,迅勐的风,暴烈的雨,以及豆大的雨点砸到滚烫路面上发出的呲呲呻吟,都能让我体内勐然升腾起一种愉悦。
那时候总有许多幻想,感觉自己像是那神话故事里的人物,能从那些极端的气象中汲取力量,又或者感觉自己可以在挥手间造成这样的影响。
我发现我越来越讨厌「人」了,他们愤怒时不如风暴,悲伤时不如雨水,嫉妒时又不如雷鸣。
王伟超进来时淋成了落汤鸡。
这逼拉着长脸,却依旧嘻嘻哈哈。
母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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