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惧,他反而觉得,比起心机深沉的贺仙澄,兴许蛮夷家的姑娘更好对
付。
于是他不再往高处漫无目地翻山,折回此前经过的一个破落小村,用那姐弟
身上搜出来的首饰换了些干粮,准备沿着水流,往蛮夷们的寨子看看。
他怀里揣着蛊宗的一些东西,上头的字他看不懂,还想打听打听到底是干什
么用的。
沿河走了一日,间或运起轻功提速,却没见到下一个村镇,而是找到了安营
扎寨的一股蛮兵。
他藏在高处树上远远张望,这边似乎并非主力,而是在押运看守补给。
兵力并不多,看那一顶顶皮帐篷在林间露出的影子,顶多住下了几百号人。
这种数目袁忠义还不至于被吓退,略一沉吟,绕行到下风口,悄悄摸上树梢,
几个起落,就找到一个隐秘高点,往下观望起来。
西南边疆的部族蛮兵从来都是单个强悍如牛,结阵气势汹汹,可实际作战,
却少见胜仗大功。
想来,应是和这边的风气有关。
上百部族联合出兵,一营之中便有多个派系,如今袁忠义放眼望去
,木栅之
中数块地方泾渭分明,穿着皮甲藤甲的黑肤蛮兵各自聚集,喝酒谈笑。
营地中央有个木栏围起的大笼子,里头嘤嘤啼哭之声不绝,他换了棵树,才
看清里头尽是俘虏来的年轻女子。
稍微打量,就知道她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因为旁边的木架上,就挂着个现成的例子。
那女人双臂张开,手腕被皮绳拴住,脑袋垂下,乱糟糟的长发里时而飞出一
只苍蝇,无数飞虫盘旋。
除了那颗垂下的脑袋,两只被绑着的手外,那女人的身上便再没剩下一块肉。
脖子放血的刀口下,脊椎、肋骨清晰可见,到胯下,便空空荡荡,没了东西,
只在木台子边掉着两只正被黑狗撕咬的、裹着绣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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