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凝这一解释,让陈洪谧更煳涂了。
「公爹好煳涂。」
见陈洪谧仍是一脸的懵懂,苏盼凝娇声道,竟带有几分娇嗔,「儿媳之前就
在怀疑郑鸢演苦肉计的动机,至此方才明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若
是锦衣卫的密报入京,最着急的应该是谁?」
「是何人?」
「当然是苏州的商人们。若是朝廷震怒,真的撤了公爹,换来的知府必然以
催赋为首任,且不说催赋手段如何,便是能否如公爹般清廉,都是商人们担忧之
事,若来个心狠手辣的贪官,有得他们哭。所以,他们最着急。此刻,郑鸢与他
偷偷相见,想是许了条件,必然承诺不会斗倒公爹,但这欠赋……」
「自是要这些铁公鸡凑钱的来补,以留住本官。」
陈洪谧苦笑道。
苏盼凝缓缓点点头:「儿媳所思,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好思维,好手段。」
陈洪谧摇头道,「便是我这沉溺官宦十数载的人,也没看透他的想法。后生
可畏,后生可畏。」
无论是否真的愿为民抗命拒官,直到此刻,陈洪谧才真正把心放宽了。
「盼凝,有你这女诸葛在,是为父之福啊。」
他抚须叹道。
「公爹只是身在局中,偶尔看不透罢了,哪有公爹说的这般厉害。」
苏盼凝柔声道,看向陈洪谧的眼神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天色已
晚,公爹可要歇息了?」
似乎感受到她眼神中的什么,陈洪谧有些闪烁的:「你先下去歇了吧,为父
再看会儿书。」
苏盼凝却未离开,而是走过去帮他整理书桉:「这些日子想是公爹也有些焦
躁了。」
她将书桉上略显凌乱的线书一一摆放整齐,又开始整理陈洪谧面前的笔墨,
陈知府只觉一阵香风袭来,让他这四旬不惑之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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