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买卖,江南武行要乱,火中才能取栗,广州武行有粤商那些大水喉养着,山西那帮子拳师全听晋商的话,靠钱养人,再靠人抢钱,这是武行买卖,做的好了,我们也能成漕帮的主事人,江南武行的话事人!”
……
李达蹲坐在门口,以他的身份,还没资格在里面听人说话。
虽然他是码头会计,郭老大的小秘,但是会计也分两种,做假账的会计,做真账的会计,前者才是亲信,他明显还没到那一步。
和他一起蹲着的,还有一个十四五岁,虎头虎脑的少年,这是断指刘的儿子刘平安。
说实话,这断指刘的儿子长的真丑,小眼趴鼻,而且拽着脸,一副很吊的样子。
李达不愿意搭理他。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多的驼背弓腰、衣衫褴褛的汉子围了过来。
李达拍了拍屁股,拽过一个打手,问:“咋回事?”
“哦,都是附近的棚民、水手、佃户,还有才下船的漕丁,听说刘哥病了,都过来看他。”
“人还挺多,”李达道。
码头管事派人拦住,好说歹说,最后请刘老太太出马,才把这些人劝住。
“刘老夫人,让我去见见刘哥吧,当年我浑家重病,还是他垫的银子。”
“刘哥是我亲大哥,当年运粮过松江时,大风大雨,船都掀翻了,是刘哥背着我抓着破木板逃过一劫。”
“刘哥还吃我儿子喜酒呢。”
“老夫人你……”
李达叹了口气,拍拍屁股,来看断指刘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但这恰恰能说明一些东西。
李达瞅了一眼屋内,断指刘的身上,那浑身潮湿的身影已经将脑袋钻进胸口,大口吞吐着,一双眼白突起,满脸兴奋。
老实说,李达是很不愿意管闲事的。
上辈子他管了,死了,死的老后悔了。
但要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看不过眼的事,他还是愿意管一管的。
讲真,断指刘这个大混混,坏事肯定是做过,但人毕竟没抢穷人饭吃。
你一江底水鬼,真要报仇,去找当官的啊,找个最不欺负你们的人欺负,怎么着,当鬼了还欺软怕硬啊。
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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