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绝无仅有的女孩子忽然站起了身来。
“侯爷,我想去见一见那位老人家——你安心歇着,等我消息。”
萧牧下意识点头。
见她要转身离去,却忽然道:“等等。”
衡玉看向他:“侯爷有何要交待于我的?”
她此际满脑子装着那逃兵役之事,结果却听坐在那里的人问道:“今日为何不用手炉?”
顺着他的视线,衡玉低头看向自己抄着的袖笼,随口道:“这个倒也轻巧方便——”
“比得上添了炭的手炉暖和吗?”
衡玉觉得这话题有些怪,但也还是答道:“……两端镶了狐毛,内里缝了层皮子,倒也防风保暖。”
萧牧“哦”了一声。
还真是细致。
顿了顿,又问:“当真暖和?”
听他如此执着于暖和与否的问题,衡玉少不得有些茫然了,下意识抬起双手:“不然……侯爷试试?”
“也好。”
端坐罗汉榻边的萧侯爷从容地伸出手去。
衡玉怀着复杂的心情将双手抽出,走上前递给他。
萧牧接过,将双手抄进去,其内有余温在。
“暖和吗?”衡玉甚至有点好奇了。
萧牧认真评价道:“甚好。”
看他没有将手抽出的迹象,衡玉道:“那……回头我叫女使给您缝一个?”
萧牧闻言似想了想,才道:“不必如此麻烦,我觉得这个就很好。”
“?”衡玉看着那秋香色的绸面,其上还绣了玉兔抱月的袖笼,沉默了一会儿:“……侯爷确定吗?”
萧牧沉吟片刻,反问道:“莫不是吉画师心爱之物?若是如此,那本候倒也不宜夺人所爱了。”
说着,便慢条斯理地要将手抽出。
衡玉忙伸手按在袖笼上,笑得一脸尊重:“岂会岂会,一只袖笼而已,侯爷既喜欢,且用着便是。”
他中毒在身,他开心便好。
衡玉十分体贴地想着,仿佛在怜惜宠溺一个孩童。
她曾听严军医说过,侯爷中毒后,曾有过一些反常举止与爱好,故而他疑心此毒或有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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