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告知已经是清晨6点的骚音让他睁开了眼睛。
从窗帘隙间射进室内的光芒,加上外面道路摩托车走过的排气管响声,对于毒岛大吾而言,也是跟平常没分别的早上。
直至此刻也是。
坐起身子,揉了揉半闭的眼睛,他伸出了手准备把闹钟关掉。
然而,伸出的手却挥了个空,声音仍然刺耳。
(……唔?)细看,他才发现闹钟的位置跟平常不一样。
纳闷地把闹钟按掉,他伸直双手挺直腰骨,关节跟背嵴发出阵阵细响。
(我把它放到这裡了吗?)虽然有着微妙的违和惑,可是上班时间迫在眉睫,也不容他呆在床上细想下去,只能率先更衣。
吃着吐司加咖啡的简便早餐,他开始回想昨天的记忆。
——昨天跟同僚去饮酒了。
所属部门的大企划告一段落,大家都很高兴地庆祝了一夜。
(身体那么倦是因为宿醉了吗……三十到头嗜酒伤身不假啊……)昨晚很热闹,饮了不少,聚了十多人,其中也有好些平常不出现的。
在那之后,之后……(……之后怎么了?二次会?回家了?自己?被人带?还是几人一起?)在途中的记忆消失个一乾二淨,更正确来说是事前事后的记忆都很暧昧。
他不禁皱起眉头瞪着电视,想要回忆起来。
然而,随着头痛闪过,他就中断了回想这件事。
(痛……居然那么不耐酒了,难不成我老得那么快吗……)苦笑着看向闹钟,他马上慌张地出门上班。
太阳,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昏黄。
******* ***** *******「喂,大吾老弟,昨晚酒会如何啊?」来到公司,他就被体型高壮的同僚堵到,对方还用一副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样子对他低声问道。
这个同僚叫作岛田耕治,跟大吾同期,偶尔会一起出去饮夜酒。
(昨天,酒会……啊勒?这傢伙,在吗……?)他尝试回想,可是却没想起关于耕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