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噗通”一声双膝跪倒:“以后你就是我师父!我做你徒弟!师父在上!徒弟给你磕头!”说着真拿额头顿地。
卫骁赶紧把他扶住:“不必!不必!”
能收个徒弟,以后端茶倒水伺候自己,卫骁也很想,但一旦认下师徒关系他以后就要对人家负责,徒弟有事他得管!问题是他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哪有能耐保护别人?旁的不说,单是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上门的殷素素,他就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他拉起张众:“大家都是兄弟,不过是几招刀法……”
学人能耐,拜人为师,那才是正途,卫骁不收徒弟,白教功夫,这就很反常。
张众担忧地问:“难道你有什么为难的事要我去帮你做吗?”
“没有!”卫骁知道他想差了,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张众却担心他不肯好好教,一定要把师徒名分确定下来才安心,重又跪倒:“我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可也知道‘教人一字即为师’的道理。咱们干的事刀头舔血的买卖,每次走镖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要能教我一招刀法,或许就能让我在劫匪面前保住小命,这样的大恩,当得‘恩师’两个字!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徒弟,反正我都把您当作我的老师了!”说完又继续磕头。
卫骁只得答应了,等他磕了几个便再次让他起来:“可以了,已经够了!”
张众欢喜站起:“师父!您教我刀法吧!”
“好,今天先教你一招,叫做‘梅香扑鼻’。”卫骁持刀向前,边做边解释,“这一刀要求半削半推,劲不能用的太实,也不能太松,如果对方不躲,就用刀尖削断对方的脖子,如果对方招架,或者应对敌人竖劈,就要顺势横砍,把对方的兵器劈向右侧。”
张众很快学会,卫骁让他对着草垛自己练:“我给自己定的要求是,这一刀过去,得把手腕粗的稻草平直削断,手臂手腕要有力道,干脆利落,突然爆发,不能有稻草弯折才算练成,这样在战场上你才能砍开敌人的脑袋,也才能崩开敌人的兵刃。”
师徒两个练到半夜,各自回房休息,临分别时,卫骁告诉他:“明天晚上你不要来了,自己好好练这一招,过几天我要检查。”
第二天,卫骁又挑了个趟子手,叫周远,半夜叫到小院里,也传他一招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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