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音闻言,抬头问道:“怎么理解?”
我说道:“当一位痴藏家,在失去了他最心爱宝物的时候,一定会不断地寻找仿品。大量的仿品,能弥补那一刀难以抹平的创伤,会让他有强烈满足感。”
陆岑音顿时愣住了。
药膏也已经涂完。
她站了起来,有些生气地问道:“所以,你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藏家,对吗?”
我:“……”
这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忽然之间。
大腿伤口之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楚。
一种万刀穿身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地袭击着我。不仅仅像刀穿身,而且似乎有无比锋利的钢锯在一下又一下锯着身上的肉……
这种疼楚,是我从来没有感受,也是从来没有忍受过的。
比以前九儿姐训练之时的痛苦,还要强上数十倍!
我从沙发上猛地窜了起来,但身子往上一拉伸,腿部疼感几何级增长,又忍不住瘫坐了下去,浑身大汗淋漓,身躯不断颤抖,牙关直咬,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
陆岑音吓坏了。
她赶紧跑去了卫生间。
万幸的是。
她没有拿那个丢在卫生间垃圾桶的牙胶套,而是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我死死地咬住了那条毛巾。
但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大腿上那股极端的痛楚,就像永不停歇的爆竹,劈里啪啦疯狂地轰炸着我脑海……
茶几倒了。
沙发也倒了。
我甚至在地上挣扎、扭曲、滚动。
在那一刻。
我差点怀疑胡院长故意用这种古怪无比的药来取我性命。
陆岑音见状,吓得脸色煞白,差点要急哭了,跑过来抱住我:“苏尘……你怎么样……要不要吃止疼药……你牙齿都咬出血了!”
止疼药肯定是不能吃的。
在陆岑音面前,可以彻底破防,可以毫无逼格疼得撒泼打滚,但一旦吃了止疼药,悔恨却将是终身。
我既然选择了相信胡院长,只能一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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