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他二十岁的时候。
大约有几年了?
七年了吧。
夜晚的微风拂过他的脸颊,陈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那个时候放空心灵很有效,至少回去之后心情平稳了很多,也不会再有自杀的念头了。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了越来越多的人,做了越来越多的事,陈月的心也越来越麻木了,放空自己的方法也逐渐失去了效果。现在他不会再有站在楼顶一跃而下的想法,但心中的疲惫却得不到一点消散。
至少,这样能让他暂时远离那些喧嚣。
但是那股油然而生的,对整个世界都失去兴趣的空洞感,却长久地占据着他的内心,再也不会消失了。甚至有的时候,当他再次遇到压迫时,跟别人辩论时,都不会有反抗的想法。
反正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反抗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语言和动手真的有用的话,七年前的那个下午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幼小的自己正在成长的自尊心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反抗的话语和动作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正面反馈,甚至那些教师也没有站在他这一边,反而狠狠的训斥了这个成绩并不优秀的学生一顿。
至于自己的父母……
他们一直在忙碌着,为了高昂的房贷。有时候他们晚上都不会回家,只留下中午做好的饭菜和狭小却空旷的房间等着陈月。
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给自己的心包上了一层厚厚的布,戴上了画着笑容的面具。他变成了一个一直在笑脑子有点直的憨憨,跟所有人交朋友,却从没真正地对待过一个人。哪怕是在校园暴力近乎绝迹的高中和大学,他都没有揭开脸上的面具,以一个人畜无害的面貌继续生活着。
陈月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得了病,但是高昂的费用和对真相的恐惧让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既然自己能带着面具生活七年,那为什么不能继续生活七十年呢?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陈月心中也算是舒服了一点。夏夜的清风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能稍微减轻一点他心中的压力,让他一直黏连在过去的思绪变得放松一些,回家也能更容易入睡。
陈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在厚厚的护栏上伸了个懒腰。吹了两个小时的晚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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