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儒生不以为意的道“顺应本心即可。”
中年儒生长叹一声,也不再说话。
而年轻儒生的思绪早已经飘到了群山之中。
白鹿带着少年在群山之中奔袭,几欲吐血,反抗吧,书院中两位儒家人一定会出手,讲理吧,一看身后熊孩子就是儒家子弟,和儒家讲理?那还不如直接跪地求饶。
原本好好地沉睡五百年,刚醒就遇到这种揪心的事,唉,鹿生艰难啊。
眼看少年越追越近,明明一个还没一品的少年,那速度都快赶上二品修士了,要不是刚刚苏醒,还能让这熊孩子欺负,白鹿暗暗腹诽,难道五百年不见,儒家修士都这么生猛了?看来以后得先低调一段时间啊。
白鹿心里想着,可是动作却不慢,眼见地就要往山林更深处钻,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当前,还是保存有生力量为重。
曹沫在心里犯嘀咕,明明自己都是踏入修行之路的人了,怎么连一只白鹿也赶不上。
终究是少年,多少也有点少年意气,眼看就要追丢,就要召出飞剑来讲讲道理。
看到这个状况,山上的两人也终于要坐不住了,生怕一场好好地福缘被这臭小子搅乱。
“顺心而为,但请相信这个孩子他配的上你的追随,”一个温醇文雅的声音在白鹿心底响起。
“如何相信?”白鹿回问道,既然他愿意讲道理,就听他讲讲。
“就凭他一颗赤子之心,就凭他的心系天下,如何?”
“远远不够,你知道的,我从降生在这个世界到现在,追随过数不清的人,行过万里路,读过万卷书,看过万般人,心善之人,有,狂邪之人,亦有,这天下千千万万,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遇到过,他还达不到我的要求。”白鹿以心声说道。
听到白鹿的拒绝,颜渊没有再劝,而是衣袖一挥,将白鹿引入一幅云波诡谲的画卷之中。
五百年来发生在这片天下的一幕幕,大大小小的一件件事,一一在白鹿脑海中闪过。
画面一闪,白鹿脑海里出现了另一幅景象,妖族入侵,圈人而食,浩然天下赤地千里,世人相期,整个天下离心背德,混乱不堪,面对妖族的攻势一触即溃,孩提嚎啕,中年抹泪,竟是守不住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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