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起。
一些年轻的社员围了过来,在四类分子的队伍周边围成一个圆圈,小孩子们更是近距离地围着,看着郭二麻子点名。
刘玉石部长仍然在招呼着,过去,过那边去,离这幺近干吗?坐那边不是一样看得见,过去过去,别在这围着,哎呀!你们过去!刘部长的效果不是很好,仍然有大部分年轻的社员和学生、小孩子们近距离地围观。
鹿一兰!有!随着一声尖细的略带南方口音的答应,一名长的十分苗条俏丽的三十多岁的女四类走了出来,站到了先前出列的两名男四类的旁边。
这女人不是本地人,是四川人,是个川剧演员,是随他的丈夫一同被下放到这村的。
她的丈夫也和我爸爸一样,出身地主家庭,大学毕业后在南方做官,文革后被吊销了城市户口回到农村来的。
和几个粗蛮的北方农民站在一起,鹿一兰显得更加地纤弱娇小,她也象其他四类一样,双腿紧紧并在一起,低着细细的好看的脖子,战兢兢地等候着发落。
许还周!一名四十岁出头的、秃顶、略显肥胖的男子被叫了出来。
这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文革开始以来,他就因为斗争积极当上了公社中学的校长,后来又成为有名的全无敌造反组织的总司令,就是他带头夺了公社领导机构的权,又是他带队去了井冈山进,还是他,曾经作为省里的代表受到过中央大官康生的接见,但不幸的是,半年前,另一个革命造反组织从头越战斗队从外地搞出了这许还周的反动出身,原来他曾在解放前参加过国民党的三青团,于是他一下子被打倒,由一个专政者变成了专政对象。
已经有五男一女六个四类分子被叫出来。
郭二麻子瞪着黑而凶的眼睛,继续在四类分子的人堆中搜索着,象是今天到农家乐吃饭的人点杀活鸡活兔一样,那一群还没被点名的男女四类们,则就象是待宰的鸡兔一样,全都纹丝不敢动地背着双手蹲着,等待着他的点名,连呼吸也停止了。
郑小婉!虽然有意料,但听到这声吼叫,仍然让我全身一震——郑小婉就是我妈妈。
妈妈同样按规矩答了一声,有,站到了六人的一边。
群众开始了小声的议论,就知道二麻子肯定要喊这娘们。
干吗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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