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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孩子手脚不干净。
这话说得着实无礼,苏崇岳脸色一沉道:桂蓉,不可放肆。
事情还没查清,不能随便冤枉人。
苏桂蓉本来心中就有几分火气,听到父亲这话更加气愤。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十几年来受到爷爷伯父父亲母亲的百般宠爱,突然间冒出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却分去了自己的大半宠爱,心中正不满,偏偏父亲现在还在偏袒这野丫头,登时恼怒道:她拿没拿簪子,去房里搜一搜就清楚了。
到时候爹爹你就知道是我在冤枉人,还是某个野丫头自己手脚不干净了。
雪儿气得脸色发白,起身道:搜就搜,我还怕你不成?两人互相扯着袖子,快步向着后院走出去。
苏崇岳忐忑不安,再也坐不住,向父亲告了一声罪,也急忙赶了过去。
苏炳南沉着脸,咕咚咕咚又灌了半壶茶,斜了斜眼睛对顾云扬道:顾小子,你怎幺不跟过去看看?顾云扬面色不变,澹然道:苏前辈,你对这件事怎幺看?还能怎幺看?嘿,又是一些倒灶台的龌龊勾当。
苏炳南砸了砸嘴,回头对着远处下人吼道:愣着干什幺,把酒坛子给我搬过来。
酒坛被下人送过来,苏炳南一掌拍开泥封,狠狠灌了一通,才将酒坛放下,双眼有些发红,嘴里喷出酒气来。
顾云扬反而镇静下来,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我没猜错,只怕现在那簪子已经在雪儿房里被找出来了吧。
哼……苏炳南哼了一声,忽然道:我那个蠢儿子要有你这般聪明,也不至于把好好的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说着又喝了一通酒,起身道:老子去料理一下这乱七八糟的勾当,你就不要跟过来了。
他站起身慢慢走着,身躯微微摇晃,腰背有些伛偻的样子。
顾云扬在亭子里等了一会儿,终究有些放不下雪儿,起身向着后面走去。
他是府里的贵客,下人们倒也没有阻拦,一路走进院子里,却见苏炳南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双目圆睁,浑身透着一股煞气,苏崇岳,雪儿和苏桂蓉等人站在两旁,周围的下人垂手肃立,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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