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张满脸是血，挣扎着爬到我对面的墙边，费力地翻过身子也靠在上面，都知道了啊？你他妈的！我的怒火腾地又窜上来，忍不住想起身再次冲过去。

    等……等一下……小张吃力地抬起一只手阻止我，我……歇一下……你也歇一下……他颤抖着双手从兜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堵住不断出血的鼻孔，又从怀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将剩下的向我丢来。

    力道不够，烟盒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落下，我没去捡，他也没有。

    上一次这样把一包烟扔向我的是老吴，这一次是小张。

    他们果然是一路货色！咳咳咳……鼻孔被塞着，气息又不顺，一口烟将小张呛出了眼泪，但他固执地又吸了一大口。

    好了，刘哥，想问什幺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迷奸楚湘怡，是你和吴锦泉串通好的？是。

    你为什幺这样做？为了升职。

    谁的主意？他的。

    为什幺选我？本来不是你，老吴要选你，但我不愿意。

    可是那天你忽然说你要辞职了，我想，做完这件事，你离开，楚湘怡也没有任何证据去为难谁，简直完美。

    姓高的是谁？两百块钱雇来的工人。

    徐婉知道吗？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幺要吵架？……小张惊愕地看着我，她跟你说什幺了？没什幺。

    我摇头，既然徐婉不知道，我也没兴趣去探听他们夫妻的私事，张崇武，就为了那幺点利益，你就害了楚湘怡，还有我。

    你不怕遭报应吗？报应，嘿嘿……小张血污遍布的脸笑起来格外狰狞，报应，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东西啊。

    他喘了口气，又吸了口烟，抬头对我说：你知道吗？徐婉怀孕了。

    你他妈少拿这种事来博同情！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有着再冲上去毒打他一顿的冲动。

    你听我说。

    呵呵，刘哥，你听我说……小张把头靠在墙上，苦笑起来，你还记得徐婉刚进公司的时候吧？多好的姑娘……小张的眼神空洞下来，像是在回忆那时候徐婉的样子。

    那时候，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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