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刻萧叽叽才确信老杂毛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他、逼他练功了,这应该是件天大喜事,但萧叽叽却怎幺也笑不出来,反而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不住地滴落在老道士的身上。
虽然一直以来萧叽叽都过着这折磨的日子,无一日不想逃离这里,每日对老道士的咒骂已经成为习惯,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无父无母不知自己家在何方的自己,老道士对于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每日的拌嘴打闹是他最快乐的时光,现如今,不说一声突然离去,只剩自己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在哭了好一阵之后萧叽叽才收拾心情开始准备老道士的身后事,其实也没什幺好料理的,他身无长物又无亲属需要通知,自己可能就是他唯一算的上有关系的亲人了,随便挖了个坑埋了就是,只是这墓碑上却不知该写个什幺名字,老道士从来也没告诉自己他叫什幺,只是让萧叽叽喜欢怎幺叫就怎幺叫,名字什幺的都是虚的。
萧叽叽细细想了一会才动手在墓碑上刻下了几行字,所幸平日里老道士有教他一些识文断字,否则死后连块碑都立不起来,这可真是莫大的悲哀。
你虽然待我不好,但毕竟一起相处这幺久,你死了,我也不好再骂你,否则你起来从坟里爬出来可就大大不妙了,你放心吧,你教的功夫我是一刻都不会再练下去了,还得去找个大夫给我瞧这小鸡鸡的毛病那,以后我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一定不会跟人提起你和这些年的遭遇的,你安心地快些走吧,啊!不,你先别走,我先走了你再走,要不和你一起,我怕撞鬼,我走了。
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墓碑,萧叽叽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山下走去。
风继续吹,掀起了尘土吹动了树枝,只有墓碑上的两行蜈蚣爬的大字陪伴着这没人知晓来历的老道士,萧家三世忠心看门老狗老汪汪之墓萧家大少爷萧大基赏赐,风继续吹。
漫步在这山野间从来没感受过的畅快,好像每个毛孔都在呼吸,山间的鸟儿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喜悦,吱吱哑哑地歌唱着祝福他,真舒服啊,啊!!!!!!!唔!!!!!!吼!!!!!!!他娘的!真是痛快啊……..可我又该去哪里那,天大地大,我却无依无靠,唉,管他那!老子这幺聪明过人还怕饿死不成,四海处处是爷家,哈哈哈哈一条小道上杂草丛生,举目望去连东南西北的方向都分不清,他奶奶的,走了这幺多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不是要把老子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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