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数十息后,那股寒意才又如伏蛇似无声无息潜回,像是从未发生。
这时候,在这腊月寒天里,他额角和后背已浸了汗。
“徐偲,寒斗真炁。”
陈珩慢慢从地面撑起背脊,血珠子从撕开的指缝滚落,发如细微如裂纸一样的声音:
“两世为人,还是躲不过一个病疫缠身,真是荒唐。”
他合拢五指,下意识将腰间佩囊里的一物握在了掌心。
入手处传来的温润通透、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心底一宽,好像万般杂念都肃清了似的。
“金蝉,没想到伱竟随我一同来了此世,还能显现神异,真是万幸。”
陈珩摊开手,凝视着掌心那枚荧透精巧的蝉状玉雕。
“不过,眼下处境,我应该何去何从?”
轻轻攥紧这枚前世在溪中偶然拾起,又莫名随着死后自己来到这个仙道大世的玉雕,陈珩沉思起来:
“还有。”
“关于这具身体的牵扯,真是够麻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