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凡身。
这其中固然有陈珩前身因为母亲故去,心死如灰,神思枯槁的缘故。
但不管如何,重活一世的陈珩,为了延命,为了长生,他都必须要证悟胎息气感!
“不过,只有高阶真炁才能筑下无缺道基吗?这偌大玄真派,只怕都难有上乘练炁术。”
陈珩皱眉。
玄真派虽在周遭地界风头正劲,几乎是无人可挡,但放在偌大东弥州内,便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小门小户,不过千钟之一粟。
而前身曾偶然听晏蓁谈起,他们生存的这方天地名为胥都天,统有九州四海之广大。
这样看来,玄真派只怕连千钟之一粟都难算上。
“晏蓁还提过,玄真派疑似是玄门大派里玉宸派下辖的数百道脉之一,也不知此言可是真实。”
收回这个无端的念想,陈珩握住笔,将满纸静字一一划去。
“除了驱逐寒斗真炁,保住性命外,这第二件事,我还需寻个由头下山,以避过晏飞臣的迁怒。”
晏蓁身死后,陈珩前身便是被晏飞臣迁怒,圈禁百日,死在了水牢。
碍于门规。
晏飞臣尽管贵为长老,却也只能以处事不利为由圈禁他,无法直接处死陈珩为女儿陪葬。
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陈珩如今还未脱离凡身,留在派内,面对晏飞臣,无疑是以己之短对彼之长,殊为不智。
前身在水牢里硬挨了两个月,终究还是无奈故去,剩下那四十天,陈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着牙硬生生撑过来的。
前日当他圈禁期满,蹒跚走出水牢外沐浴天光时,几乎又有股再世为人的错愕感。
以这具身体的状况。
若再去水牢来上一遭,自己迟早也要步前身的后尘。
“不过,前身虽然被晏蓁折辱,却因为晏蓁修行的玄功缘故,万幸还是保有了元阳。”陈珩暗叹侥幸。
这具身体本就资质低下,若是连元阳也丧失了,那攀登道途,就更是千难万难。
此时,他突然神色微动,侧身看向紧闭的府门。
先是一阵急匆的脚步传来,旋即,便是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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