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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家就在一片夜田的中央,蚊虫很多很讨厌,但是有个大院子加三层透天厝,白天看过去满气派的。
大门都还没进,就听得见一楼客厅传来的卡拉ok声。
我回来了,爷──还有伯伯一号、二号、三号。
小简喔!没大没小,好好叫。
免啦!免啦!妹妹来喝啊!有汽水喔!阿告过去啦,座位空出来!妹妹来这!与其说盛情难却,其实根本没得选,因为我的晚餐就在客厅桌上……我从爷爷跟伯伯一号前面钻过去,挤到l形皮沙发角落靠茶几的位置,就在伯伯一号身边坐下。
他立刻帮我倒汽水,斜对面的伯伯三号则是把碗筷放到我面前。
饭锅在桌子中间,我起身装饭后吃了起来。
爷爷年纪一大把还天天跟朋友把酒言欢,身子真是硬朗到不行。
那些伯伯也是,听说都是务农的伙伴,每个都嘛五六十了,晚上唯一的消遣就是聚起来聊天打牌、唱歌喝酒。
坐我旁边的伯伯一号叫阿狗,因为他脸真的很像老虎狗,双颊的肉都垂下来了,嘴巴上面还有一片白白的鬍渣。
他很会开黄腔,又会假装不小心碰到我,我不是很喜欢他。
斜对面的伯伯三号叫剌阿,一号伯伯的说法是原本叫他操俗辣,讲久了不知为啥就变成剌阿。
三号伯伯自己的说词则是他爱吃剌阿,所以叫剌阿。
他脸瘦瘦长长的,像马。
离我最远的伯伯二号叫阿瑟,他以前是很严厉的军人,很爱看警匪港片,大家叫他阿sir,口音问题成了阿瑟。
他看起来很严肃,本来对他有点敬佩,可是一喝酒就会猛盯我的胸部,扣分。
大致上每天我回来就是听着各种走音的歌声配饭,吃完饭就上楼帮忙奶奶编东西,然后洗澡睡觉。
今天不知怎幺了,饭吃完还想多赖在客厅一下,就在伯伯们怂恿下唱了几首歌。
阿狗伯一直偷碰我大腿,另外两个也注视着我的脸和胸部,害我分心好几次,胸口也因为他们闷闷热热的。
妹妹水喔!再唱再唱!剌阿伯脸红通通地不让我放麦,挥着他长满老人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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