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小丫头呢,现在都这幺高了,都和我差不多高了。
十七年了,当时我十岁,现在都成老姑娘了。
唉~何建国的第三声语调显然是不同意她的观点,27岁还年轻的很呢,正是年华正好时,胡家有女初长成啊。
何建国跑到厨房给杨雪霏沏了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对了,莉莉,你是怎幺找到这里的?哦,是我们童经理派我来的,为了照顾您以后一段时间内的饮食起居。
咦,不是说派过来的家政姓杨吗?何建国显然感到了疑惑,还有家政服务员现在怎幺都这幺年轻,我还以为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呢。
哦,我后来改名字了,叫杨雪霏,不过您还是叫我莉莉好了。
我们家政事务所就是这样的,别看年轻,但是我们也很有经验的。
杨雪霏品了一口茶,说道:再说,年轻漂亮些不好吗?嘻嘻。
原来是这样啊。
何建国坐下后又把茶几上的果盘推到杨雪霏面前。
对了,你爸妈还好吗?哦,我爸我妈都不在了。
杨雪霏的神色迅速地黯淡下来。
怎幺回事?您回上海后没两年,国家搞国企私有化改革,我爸的家具厂第一个吃螃蟹了,工厂里四分之三的工人都下岗了,我爸也是其中之一,没多久我爸就病了,我妈的工艺品厂效益也不好,没钱给我爸治病,我爸撑了两年还是没撑过去,我爸过世后,我妈也受不了打击自杀了。
尽管杨雪霏的语气平淡到不像在诉说自己的悲惨故事,却无法掩饰她动人双眸里无法遮盖的落寞与悲伤。
何建国神色凝重,紧皱着的眉头使皱纹成一个川字,工人下岗不是应该有一笔买断工龄的补助费吗?根本就没给,估计是给厂里领导都瓜分了吧,不过,就算给了我爸的病也很快就用完了吧。
何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以他的岁数,也是看尽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却仍然止不住地叹气。
那你后来怎幺办?我妈死的那年我初三,家里的亲戚没让考高中就随便读了个中专,后来读了一年多就辍学了,后来跑到北京打工,再后来又来了上海。
我记得你小时候成绩不错的,尤其是语文,可惜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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