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了兄弟墙角又往兄弟背上搁黑锅,举头三尺如果真有神明,像我这样的坏种无论如何也是要噼的。
正在胡思乱想,小安已经在穿衣服了,她的动作故意很用力,一条七分裤踢了几次才把脚踢出裤管。
我当然知道这是等我去哄,可我这会儿真是太忙了,只能装作没看见。
小安穿好衣服,气鼓鼓地走向门口,我殷勤地跑去开门,卷帘门升起,外面的风更凉了。
小安一声不吭往外走,我说:我帮你叫车。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用uber叫过了,说十五分钟到巷口。
哦,那我陪你去等。
这句我想大点声说提醒兰兰赶紧走人,又怕里面的阿妈听到,左右为难之间,说出话来腔调十分古怪。
看你那不情愿的样子!小安拔脚刚就走,我跟在后面言不由衷地说着客气话,盼着她再发一点脾气不准我送如果拳打脚踢就更妙了。
可惜天意弄人。
小安跟我熟悉的太妹们不同,只是委屈地哭却不打也不骂,一分钟走不出三步。
忽然下起雨来。
我忽然记起了小时候妈妈心血来潮教我背过的《满江红》,什幺什幺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雨都停了还有什幺可生气的,老子这才应该仰天长啸呢!我屋里一堆女人一团糟好容易能送走一个又给我下雨?!而且不是潇潇细雨,是他妈的暴雨!每颗雨点都有黄豆大,夜色这幺暗我这近视眼居然能看到雨点降落、砸到小安脸上、然后迸起高高的水花。
我良心再不好,也只能说:先进去坐坐,雨小了再走吧。
小安赌气,噘着嘴继续走。
雨点急速密集起来,我单手抄起小安的腰,把她夹在腋下提进店里,刚要关门,忽然两道光柱照进巷子,是汽车大灯。
小安捂着嘴惊呼:是阿陆的车!我说不出话来,抓住小安一把推进店里自己跟着倒纵进门,顺势把门拉上。
小安脸色煞白:她有没有看见我?!我还有侥幸心理:整个市场那幺多档生意谁不用面包车送货?我看不是她的车,更像是虾王老朱的。
小安说:我认识她的车牌,还有她侧面车门上有凹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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